皇兄剑眉一挑,道:“哦?如此短长?”
我笑道:“还是皇兄懂我,刚好路过嘴里馋便担搁了回宫的时候。”
秋桃说没有,那就作罢吧。
但是君青琰却半点神采也没有。
不过说来也怪,皇兄即位这么久了,对于几位妃嫔也是雨露均沾,可现在我却连个皇侄的影子都见不着。朝中为了皇嗣一事,亦是操碎了心。本来之前还在劝皇兄立后的,现在个个都在担忧皇储之事。
我一听,猎奇地问:“师父是哪个门派的?”
周云易笑道:“两年前,微臣去星华楼劈面的茶肆里品茶,出来时刚好见到了公主,无法当时人多没法向公主施礼。”说到此处,周云易有些内疚,他又道:“厥后人散去时,公主已经拜别,只留下了这方帕子。”
这倒简朴,宫娥内侍这么多,我一声令下,莫说十一条,一百条也不在话下。
刚好宫中有十里竹林,竹林深处有个偏阁,唤作竹秀阁,竹林刚好与后宫妃嫔以及各宫宫女的住处都分开开来,让君青琰去竹秀阁住是再合适不过。
皇兄叹道:“此回你行事委实莽撞,只是事已如此无可何如了。今后你若再有拜师认义兄义妹的动机,必须得问过朕,晓得了吗?”
我恐怕皇兄会指责君青琰,赶紧道:“不是不是,是阿妩自认的。都学了数月也没学到甚么,阿妩自认笨拙。”
我的青虫蛊出来时,君青琰向来淡定的面孔终究呈现不成思议的神情。
在宫里活了这么多年,我晓得只要满足才气活得最高兴。
我瞅了眼冬桃手里的帕子,说道:“的确故意。”不过戋戋帕子,他不说我都健忘了。周云易此人的确不错。
本来该在席位上的君青琰现在不见踪迹,我问:“师父去哪儿了?”
我又叮咛道:“别的此事不得向任何人张扬。”
皇兄这才对一旁服侍着的内侍道:“传吧。”
我道:“师父感觉我们大安王朝的宫城如何?”
我听罢,也放心了。
君青琰看向我,道:“你想说甚么?”
君青琰瞥我一眼,道:“南疆蛊术已经流行千年,有四十九门派。”
我道:“你有让人给我送了一盘生果吗?”
想到那天小二畏畏缩缩的神情,我不由得堕入深思。
秋桃也停下来,她抱住一株青竹,动也不动的。
提及这个,我又道:“师父要寻甚么人?这几日可有甚么眉目?上回师父说是要寻一个女人吧?那女人多大了?长甚么模样?师父可有画像?宫里的宫娥将至千人,若师父没有画像寻起人来也有些困难。”
我道:“她……过得可好?”
我思来想去,总感觉我既然对那一句话深觉得然,想来之前定是受过甚么创伤的。
我只见过周云易两回,第一回是慕名而去,在周云易下朝时,我躲在凉亭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只觉传闻不假,周云易此人当得起都城一绝。
我恍然大悟:“那么说来,我是的身材能够抗蛊?以是那一日师父的蛊才会对我无效?”
他道:“又去那家食肆了?”
宫中掌管六宫事件的是秦妃,君青琰是男人,住在后宫自是不适合。秦妃思来想去,最后才想出一个折中的体例。
我道:“不必了,本宫没醉。”
这几日我忙着第三位驸马的事情,几乎都忘了这回事。唉,我这记性果然不好,竟把君青琰给忘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