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夜的事情,我的耳根就微微有些红。
我道:“我的记性不太好……”
我一怔,惊奇隧道:“莫非师母不喜好师父?”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气若游丝的:“猫。”
飞虫飞出树林后,停了一会,随后又转了个弯,往福华寺的方向飞去。快到福华寺时,它又停下来,往西边飞去。
世人顿时噤声,面色如土。我笑吟吟隧道:“本宫向来不喜好有人见到本宫的醉态,你们都见着了,便都去地府里和阎罗王见一见,死因都记到本宫头上来。你们感觉可好?”
秋桃懊丧隧道:“……是。”
皇兄最可骇的模样便是笑眯眯地问话,明显是笑着的,可从他眼底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而是深不见底的旋涡,仿佛本身不管说甚么都能被他看破,面对这般人物,除了说实话以外也只能说实话。
君青琰道:“哪个树林?”
不远处的宴席飘来丝竹之声,偶尔能听到女子的软声细语,夜色已然全黑,有寒星在闪动,没由来的我心中一派怆然,对于春季宴竟有了几分冲突。
“很好。”我眯眼一笑,旋即一脸深沉地看向他们,我问:“本宫明天夜里唱得如何?”
与字条上的笔迹一对比,我的表情也不知是欢畅还是沉重。
我又轻笑一声,说道:“不过一下子死这么多人,本宫倒是于心不忍,你们说吧,明天是谁最早见到本宫的?本宫菩萨心肠,杀一儆百好了。”
我又灌了几口酒,过了好一会,我闲逛悠地说道:“提及来,这几个月我都没见过师父喝过酒呢,仿佛……仿佛……”
我笑吟吟地问道:“师父还要听吗?”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或是说的笛音有安抚民气之能,君青琰的面色都雅了很多。
第一名驸马是皇兄亲身给我挑的,大婚前我也只见过几次,也没如何说上话。前面的几位驸马除了第三位驸马以外,也都是媒人之言父母之命。
晨光晃花了我的眼,我惺忪地展开睡眼,只觉头疼欲裂。我嘤咛了一声,冬桃与秋桃齐齐地呈现在我面前。我揉揉额穴,问:“甚么时候了?”
我刚要回身,他俄然道:“可懂乐律?”
君青琰说:“你喝醉了。”
自从和君青琰学艺后,我便多了个风俗,就是随身照顾蛊虫。我摸出青虫蛊,正想借此离开君青琰的魔爪,君青琰竟快速展开了眼,与我手中的青虫蛊撞了个正着。
“回公主,辰时刚过。”秋桃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扭头一望,数十步开外的小树旁站了个蓝袍玉带的公子,面貌俊朗赛若潘安,恰是都城里千千万万闺中女子的梦――周云易。
我一拍脑门,恨不得找个洞钻出来。
“……会。”
从那一日看来,黑衣人是看到周云易过来了才敏捷分开的。
能让君青琰烧得浑身发烫时嘴中顾虑着的名字定是贰心尖尖上的人吧。我笑道:“看来师父要找的人就是菀儿了吧?莫非是我的师母?”
我在树林里又守了两日,可惜毫无收成。秋桃和冬桃也没有寻到人。冬桃说道:“公主,若能由陛下出面的话……”
“……健忘了。”我连人都记不住,能如何能够记得是白猫还是甚么猫,我能记着有人养猫已经算是不错了。我问:“师父要猫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