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容,道:“此事如何没人奉告本宫?”
一旁的内侍添了碗筷,我在皇兄身边坐下,皇兄给我夹了一块鹿肉,漫不经心肠问:“明天去哪儿了?”
我记得师父和我说过他是舟城灵屿人。
我又去夹最后一块狮子头,再次夹了个空。君青琰收走了统统肉食,留下一盘绿油油的素菜,他道:“茹素吧,对你身子好。”
我道:“若她已经嫁做人妇了呢?”
“另有四年,只剩下四年。”
我原觉得这只是一场平常的风寒,未料吃了几日的药也没见好。
白猫“喵”了一声。
唐侍郎赶紧道:“能得公主喜好乃是墨宝之幸,且当微臣与犬子对公主殿下的敬意,戋戋墨宝还请公主笑纳。”
皇兄分开青玉宫后,秋桃苦巴巴隧道:“这几日公主也没去哪儿,如何就受凉了?”我也不好奉告她们我曾经偷偷地溜出去过,只都雅成没听到。
君青琰道:“偶尔得之的,为师记不太清甚么时候获得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让秋桃去探听。
幸亏七八今后,我的风寒终究好了。
“微……微臣辞职。”
君青琰道:“我还是要寻她。”
唐侍郎非常惶恐,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犬子笨拙,哪晓得甚么墨宝不墨宝的,不过是偶尔得之,能入公主的眼是犬子三生有幸,只是犬子迩来传染风寒,公主凤体为重,微臣明日便替犬子送来墨宝。”
他微微惊奇,面色有些生硬:“醒了?”
君青琰目光一深,问:“此话何解?”
我摸出上回君青琰给我的白釉瓷瓶,我猎奇地问:“师父,为何这小瓷瓶下印的是‘泰’字?”
我道:“固然已经本相明白,但阿妩内心始终有愧于三驸马和五驸马,是以便想着给他们多些赔偿,没想到他们都分开都城了。”
公然是因为这句话。
我再次绝望而归。大半月眨眼即过,我连君青琰的发丝都没见到一根。我愈发感觉那一夜是我定然说错了话,不然君青琰便不会如此。
我也没在乎,又随口道:“我查了史乘,年号里有个泰字的只要邻国的景泰帝呢。”提及这事,我兴趣勃勃隧道:“不过史乘里有关景泰帝的记录寥寥可数,最后的一笔是说景泰帝和他的皇后卒于一场奇特的大火。景泰帝后即位的是他的弟弟,景泰帝平生无子,自古皇宫多行刺,这里边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呀。不过还真的有别史说是景泰帝是暗害的呢。”
皇兄没有开口我也晓得他的心机。
我咽了口唾沫,肚子也叫了起来。
竹秀阁离青玉宫,的确是天南地北,何有顺道之言?更何况用蛊节制住我的两个侍婢,清楚是有备而来。师父的嘴就是别扭。
我揣摩了会,愈发感觉皇兄不太待见君青琰。本来我还想着光亮正大地去竹秀阁和师父说上一会话的,现在还是罢了。待夜深后,青虫蛊也派上了用处。
我又道:“你说师父是不是对我也有点意义呢?”若真只当我是徒儿,又怎会如此操心机地待我?怕我伤害跟着我出去,我饿了时只要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便会去灶房给我做吃食。
他道:“为师吃的时候你没见到罢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我只觉周公在不断地向我挥手。我点了好几下的头,啪的一下直接趴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