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掉了下去,沐易反而心中轻松。岳霆的本领挡不住箭雨,混到人群中反而让对方投鼠忌器。他当即也不踌躇,脚下蓦地一蹬,冲向了中军核心。
“众将听令,背靠怒水,将粮草辎重围于阵前,步军持枪在前,连弩手立于步军身后,弓兵居于核心,没有我的号令,不得反击。”沐易冲着残剩的五万兵丁大喊道。
“是。”这些柔然军士固然未曾插手过甚么大的战役,可个个被弥勒教的教义洗过脑,只晓得要忠于教中女王。
“众将听令,还是背靠怒水,围城铁桶阵。”沐易大喝一声,话音顺着吼怒的北风,远传越远。
“没有但是,”沐易语气冰冷,“能保存一份力量就要尽量保存,履行军令。”
“马队,两翼追击。”苏泰早已摩拳擦掌,听闻将令,大声呼喊动部下兵士,从两翼展开的缺口冲出,杀向敌军后部。
“嘶”,战马哀鸣着冲到了长枪上,顿时的马队被一掀而下,立时被长枪兵身后的朴兵器砍杀。可没等朴兵器回过甚来,一匹战马超出了辎重车,一杆长枪刺出,他也倒在了血泊中。
“投掷火雷。”沐易一声令下,弩手们扑灭火雷,奋力向前扔去,顿时阵前一片火海,尚未毙命的车师马队,尽力节制着胯下战马,拨马后逃。
“我们是来兵戈的,又不是来柔然游山玩水的,”沐易哭笑不得,“车师雄师可就要把我们包饺子了,你有啥好主张没。”
蒙自咬牙切齿道:“阴石个奸贼,竟将柔然部族赶出了草原,去雪云戈壁保存了。那边环境极其卑劣,糊口非常凄苦。”
“好,”蒙自点头,“那我现在就去禀告陛下。”
“胡力嘎嘎。”对方军中一声大喝,刹时就有箭雨向二人袭来。沐易转动飞剑,在身前构成一片剑影,护住了满身,叮叮铛铛的声音不竭传来,总算是没有受伤。
“三弟,”沐易转头看向来人,“你不是在四周鉴戒吗?但是有甚么非常。”
车师的军队,跟吐火罗有几分类似,都是草原上的马队,只不过他们骑得也是战马,战役力就要比之弱上几分。
“大将军,这些马匹太不顶用了,要不我能全歼了这股马队。”苏泰追杀了半个时候,遵循沐易的嘱托,不敢再孤军深切,依言回返。
“今后渐渐练习吧。”沐易无法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从速撤到阴山。你率马队在前面保护,我批示雄师西进。”
蒙自踌躇了下:“还是末将垫后吧,大将军身系柔然安危,不易涉险。”
“蒙将军,”沐易思考了半晌,便下了军令,“你先率大部前去阴山,我留下为你垫后。”
沐易皱眉道:“如此说来,草原是去不得了,我们只能先去雪云戈壁寻觅残剩的柔然部族,不然没有他们做根底,我们这点兵力,迟早要被耗损光了。”
沐易点了点头,便命令雄师沿着怒水西上,争夺在被车师合围前到达阴山。
雪太大,弓箭手的射程遭到了影响,沐易便命弓箭手都手持弯刀,筹办近身搏斗。
“嗯,这主张不错。先扎下根底再稳扎稳打,我们势弱,柔然想复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第三日凌晨,惊涛城的柔然军队倾巢而出,沿着怒水南岸,浩浩大荡向西部草原进发。
“将军。”
“有事理,”沐易沉吟半晌,“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刚才蒙将军来报,天澜草原上的柔然部族被赶到了雪云戈壁。等我们抵住了这波追兵,我筹算去戈壁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