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一点也不老，看起来就像我的姐姐一样。”茹伊抬起了头，笑靥如花。
沐易点了点头，他对这些弥补口舌之欲的东西并没有甚么讲究，只微微抿了一口，昂首道：“足下但是这五行门的门主？不知这海上可另有其他的门派。”
“前辈，您这是？”老者也是大惊，仓猝凝神防备，内心悄悄叫苦，莫非本日来的竟是门主的仇家不成。
沐易看了眼瑟瑟颤栗的五行门管事，又瞧了瞧仓猝过来清算桌子的清秀道童，略微踌躇了下，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杀念。冤有头债有主，两边又都是受人所托。他既然杀了那五人，就已经为岳霆报了仇，怎可枉动杀念，再涉及无辜。
“老婆子，你如何能胡说。陛下我们柔然王族独一的血脉了.....”蒙自固然年纪大了些，可耳朵好使，听到二人的悄悄话，赶快劝止。
管事的老者踌躇了下，开口道：“我们五行门分金木水火土五行神通，五位门主各有专精。水火两位门主是女子，其他三位则是男人。前些日子只说有故交相约，乘风东去，小老儿也不知所为何事。”
茹伊抚了抚眼角，又摸了摸怀中，那边装着沐易送的那枚驻颜丹。
“都是因为我。”茹伊眼中涌出了泪花，她晓得蒙自佳耦为他捐躯了多少，这也是她不肯分开柔然的启事。
那妇人白了一眼蒙自，哼道：“伊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们娘俩一向就是如许。你不想看本身出去。”
灰衣老者这才放下心来，对方的修为远超他们这些留守的弟子。如果对方大开杀戒，他们底子有力抵当。
沐易晓得这管事有所坦白，不过他也根基判定出来了，这五行门就是当日在北大陆反对他兄弟的五人地点的门派。
“好，好，只要你们都好，娘天然就好了。”妇人轻抚着茹伊的秀发，脸上的笑容非常慈爱。
“娘，我不想做这个女王了。”柔然抬高了声音，嗫嚅道。
沐易御风到来，早已轰动了门派中的世人。沐易方才上前叩门，大门便回声而开，一众大小鱼贯而出，立于门外。
“哎呀。”茹伊惊叫一声，“娘，你受伤了。”
“我晓得，娘。”茹伊抹了把眼泪，“您的手指又流血了，我帮您包扎下。”
“你叫谁老婆子。”蒙夫人脸上显出肝火。她虽已年过五旬，脸上却全无皱纹，看起来也就三十余岁，可见平时保养得甚好。
“你别理他，一辈子就晓得复国，可曾管过这个家。我想要个孩子都不准。”蒙夫人手指微颤，固然她惯于修身养性，可提到这个仍不免有些冲动，恍忽间竟被月季上的刺划破了指上皮肤。
蒙夫人也不起火，回身去玩弄桌上花瓶中的月季，把正筹办大吵一架的蒙自憋的满脸通红。
蒙自叹了口气，没再说甚么。茹伊低头深思了半晌，展颜笑道：“我明白的，娘。”
柔然王城比不得大夏皇城，周遭独一数里。草原人以放牧为生，大多逐水草而居，故而只要没有生存之忧的贵族才定居王城。街上固然也是熙熙攘攘，买卖盐巴、茶叶的牧民很多，却远不比夏朝天都城的繁华。
“回前辈的话，”老者微一躬身，“小老儿只是五行门的管事。五位门主前些日子出门远行，尚未返来。若提及海上门派，小老儿也是一无所知啊。只晓得再向西万里，便是西大陆。我们五行门的神通，就是源自西通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