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叹道:“多谢三弟前来互助,你我兄弟能再聚,我纵死也无憾了。只是这攻城乃军队之事,这些豪杰虽是技艺高强,怕也无济于事,莫坏了三弟和众豪杰的性命。”
目睹入瓮城的大夏军士成了瓮中之鳖,阿南等人存亡不明。沐易情急之下,猛一提气,竟从瓮城城墙飞到内城之上。
阿南见城墙已攻破,便号召受伤较轻的豪杰下城墙去开城门。
内城城楼上的弩手见沐易竟能腾空飞渡,都觉得是神仙大侠之流,当下吓得四散而逃。
当晚,沐易就被二皇子叫去帅帐,叱骂他督军倒霉,要摆布架出去打二十军棍。还好李百利将军看在沐易也是镇南军所属的面子上,帮他讨情。这才记下军棍,待后天攻不破城池,再一并惩办。
当晚,沐易就领命攻城。这一夜下来,军士又阵亡近万,用的还都是李百利的镇南军,心疼的李将军一早晨睡不着。
岳霆见机会已到,忙代沐易传令,千人队敏捷解缆,摸近北城门城墙根。阿南当即号召众豪杰跃上城墙,那新宋守军忽见敌军冲上城头,赶快抛弃手中丈二长的戳枪,拔剑相迎。可这世人皆是游侠中的妙手,平常兵士哪是敌手,瞬息间便将墙头清出一片空位来。
第三天一早,沐易还是去率折威军送命。早晨却命镇南军一个千人队在营帐中歇息,也将众豪杰安插此中。以后才持续率其他军士攻城。
阿南不善言语,只是点头表示。本来阿南自别离后,四周闯荡,厥后就在这五十万大山中走动。他这三年刻苦修炼徒弟所传技艺,早已跨入一流妙手的行列。他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徒弟生前声望又颇高,这些年他身边集合了很多豪杰豪杰。听闻沐易攻城之事,就带人来互助。
沐易一天一夜没有歇息,至此才被答应回营帐休整一夜。可贰心觉后天就是死期,想起家里父母,又想起都城中的茹伊,更念及两个兄弟,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入眠。
要说此人是谁?恰是三弟阿南。岳霆也大喜过望,抱住阿南道:“老三,你如何来了。”
阿南带了两个豪杰下瓮城开了城门,引众军进城。正待跃上城墙,再去开那内城城门,却不慎又被内城墙上几名弩手射翻,再也有力跃起。
沐易当下点头,三人各自筹办,不在话下。
城上城下将士垂垂拼杀的乏力,直到夜中寅时。此时是人最为困乏之时,两军将士有气有力。
门栓一开,瓮城中的夏军一涌而入,将沐易冲到一旁,也得亏没被踩在脚下,不然多少条命也被踩没了。
沐易反劝道:“大哥也别担忧,新宋守军二十万,我军围城也有百万,恰好合这破城之数,也不是毫无但愿。如果日夜攻城,倒也不是没有但愿。万一能破城,我也能加官进爵,也不美满是好事。总比一向在这军中苦挨着强。俗话说得好,'繁华险中求',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沐易悲忿道:“我非是为此而感喟。只是刚才受伤之时,我发觉一枪直中胯下,怕是命根子都没了,我双手也不能动,不知环境如何。怕是今后再也娶不得媳妇,只能入宫中当个公公了。”
阿南道:“二哥有所不知,我等游侠修炼至极可瞬息千里,一跃百丈。这些豪杰们虽无此大能,但一跃十余丈,攀上城头并不是题目。只待除了城上军士,再翻开城门,此城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