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霆本就舌灿莲花,这等差事,天然由他去办。未几时,就见他乐滋滋的回返。
沐易一听,对方言谈举止颇像大夏人氏,心中俄然有了主张,笑道:“苏将军何必心急,死囚都还不做饿死鬼呢。将军就算求死,也得吃饱喝足,叮咛下后事才是。免得家中妻儿无人顾问,受人凌辱啊。”
苏琦闻此双眉紧皱,却不言语。
沐易轻笑一声,便命人将苏琦押入战俘营,好生关照。
沐易有些哭笑不得,如果那些将领,他说放也就放了,天然无人过问。可这敌国的君主,那得看夏皇的意义了。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沐易又怎能不明白夏宇轩的心机。
“啊!”苏琦听出母亲声音,这才赶快跪下,朝着沐易怒声道:“‘祸不及家人’,竖子竟以老母威胁苏某,岂是君子所为!”
岳霆见他如此,点头道:“善不领兵,情不立事。老二你还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手握百万人存亡,怎还做这小后代之态。”
苏琦顿时脸红脖子粗,脸上的黑灰都能没讳饰住他的大红脸,他一梗脖子,两眼望天:“本日被俘,无话可说。我早已心存死志,只是欲知夏军主帅为何人,方没自戕。现在心愿已了,只求速死。大丈夫死何足惜,又何必挖苦于我。”
实在他哪听过苏琦的甚么大名,不过是听阿南提到有这么小我罢了。只是他这大将军升的太快,部下没有可用之将。今见苏琦生的威武不凡,又是百万联军的主帅,就心中一动,想引为己用。
苏琦的家人,也很快就找到了,毕竟大将军的府邸,那个不知。沐易听闻苏琦只要个老母亲在,心中更是大定。忠君爱国这些事,都是男人的看法。前朝女子,大多大字不识,忽悠起来也更轻易。
岳霆不住点头:“老二,你终究长进了啊。那你筹办如何对于这苏琦。实在生长别人也行,我看这南军中有很多硬男人。”
“我早听闻苏将军的大名,心中敬慕。本日得见,三生有幸啊。”沐易边解开苏琦身上的绳索,边哈哈笑道。
“你既知礼节,那可知‘父母之命不成违’?”黑暗中的苏老夫人一顿拐杖,冷声道。
苏琦反应快些,又有亲兵舍命庇护,虽满脸乌黑,却没甚么伤势。他望着阵中的大火,心中悲惨,已知局势已去,只等夏军前来,引颈受戮。
灿艳的烟花过后,空中飞来一群鹰隼,这让南边八国联军的主帅苏琦有些迷惑。他本来觉得这炊火是夏军引伏兵上前的信号,已命令中军收缩,以防夏军伏兵从两侧杀入。
还没在堂中坐定,岳霆就迫不及待的讲起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没进门,苏家长幼就在内里列队欢迎我了。苏家老夫人还一口一个天朝钦差喊我,搞得我都不美意义。”
联军中军收缩,将弓弩手围在中心。夏军中军也偃旗息鼓,站按等候。一时候,疆场非常奇特,两翼厮杀声震天,中军却大眼瞪小眼,一片安好。
一时候,联军中心变成了一片火海,幸存的将士不竭翻滚拍打着身上的火焰。可这些兵士都沾上了火油,又怎能等闲毁灭火苗。大多数人扑腾些时候就没了声音。
这么一来,沐易就更加放心了,连夜就传苏琦上堂,免得他一不谨慎他杀就坏了。
沐易却胸有成竹:“大哥你放心吧。我观这苏琦必是大夏前朝旧人,言语又颇激昂,想必是受儒家熏陶久矣。贤人曰:‘百善孝为先’。古时,曾有军士撇下病重的老母,随军交战。竟被儒生斥为不孝。这军士留在家中,又被朝臣斥为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