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题目困扰了她一整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法入眠。
荼蘼,在当代原是极驰名誉的花,作为抚玩的种类载植。而荼蘼作为春季最后的芳香,是伤春情感最适合的依托了,以是才有了“开到荼縻花事了”的千古之句,苏轼亦有诗咏荼蘼:“荼靡不争春,孤单开最晚。”到了现在,荼蘼看上去既没有特别的姿容,又长在田野,熟谙它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亦舒写过《开到荼蘼》的小说,王菲唱过《开到荼蘼》的歌,有那么多人说着写着荼蘼,不过是因了“开到荼蘼”的“末路之美”和伤感心境,作一点依托,真正认得荼蘼的倒是没有几个吧。
姥姥走后,她爸妈也没再出去过,一向留在兰溪,一家三口过着男耕女织的糊口,直到在H市买了房,他们才畴昔陪她。跟父母住一起后,她才明白他们并不是不爱她,才将她扔给姥姥,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父母对她的宠嬖一天赛过一天。一家三口过着平平却充满欢乐的糊口。父母也始终没在她面前提过之前产生的事情。而她,一向觉得是因为姥姥病了,父母才返来的。现在看来,究竟并不是如许的。她还记得,姥姥躺在病床上,对妈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他们踏结结实过日子,之前内里产生的事情就让它畴昔吧。将这些一点一点拼集起来,她感受父母跟萧致远之间必定有甚么事情。
直到中午,她才依依不舍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