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营之时,李存勖派了一队马队,到兵城下奔驰大喊:陛下亲率救兵赶到,与百战军同进同退!一时,兵城上苦战已久的百战军齐声高呼,士气又一次见涨。
“按照标兵所报,当时留守梁营的梁军,仍有段凝带领的万余海军,怎会如此等闲让李绍荣将军到手?”郭崇韬有些迷惑的问。
固然已深陷重围,即便是面对九死平生之境,明知拔刀即为丧命,但那黑衣刀客,神情却刚毅却安然。他看着对方,安静的眼眸里,仿佛没有这场喧哗的大雨,也没有四周手持利刃虎视眈眈的杀手。
丁黑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楚传到那位男人耳中,“将军,人各有志,何必勉强?好聚好散,何必动刀枪?”
李从璟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言。前两日梁军围攻兵城时,气势是多么之盛,要不是百战兵力战,李从璟和郭崇韬运营恰当,身先士卒,兵城早已不保。想不到,梁军此战自开端就闪现出的吞天之气,竟然在一刹时化为乌有,而王彦章出战以来辛辛苦苦获得的战果,也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局势窜改之快,叫人目炫狼籍,胜负易手之俄然,叫人思虑不及。
“杀!给我杀了他!”男人大怒命令,状若癫狂。
满身高低共有六把。
“朕早就跟你说过,李从璟是朕的福将。朕有福分,他也有福分!”李存勖在顿时哈哈大笑,以马鞭指着兵城对李绍荣道。
“梁主不善用人,且猜忌大臣,每逢交战之时,皆令近臣为监军,将领在火线浴血拼杀,但有无功绩,却全凭监军一言,将士早有积怨。梁主不善兵事,却好大喜功,王彦章北上幸运胜了几场以后,梁主镇静难当,当即派出众将四周反击,意欲攻入唐朝境内,而徒使梁都空虚。当此之时,陛下如果领精骑自郓州直至大梁,不出半月,天下必定大定!”
丁黑笑了笑,有一种摆脱而豁然的意味,他提着两把长刀,举头挺胸道:“那便战吧。”
“开口,丁黑!”顿时男人蓦地一挥手,盯着丁黑,面色狞然,“你这是要叛变!叛变,你晓得吗?甚么归去领死,你当本将是三岁小孩儿,会信你的话?既然你要叛变,本将岂能容你?!”微微抬头深呼吸一口气,点头时睁眼凶横道:“丁黑,念你也曾有功于暗虎,本将最后给你一次机遇,如果你跟本将归去,本将还能饶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