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危急,契丹雄师来势汹汹,兵力又数倍于我,加上两面夹攻,我等虽有城池可守,终是困守死地,不免受制于人!军帅,撤吧!”
碧石山,弯弓月,树影婆娑。孙二牛扒开一丛荒草,从富强的草丛中暴露头来,精光闪闪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映出不远处灯火光辉的营地。
李从璟虽有聪明,亦没法神机奇谋,来回踱步不断。
李彦超见李绍城如此长别人志气,怫然不悦,道:“照李副帅此言,耶律敌刺这般善战,那契丹蛮贼应当已经度过白狼水,在南岸登岸了才对,为何此时仍旧龟缩在北岸?”
火线是岔道口。
孙二牛复又盯着契丹大营的方向,目光明灭,堕入深思。半晌以后,他低声道:“白日我等三次点数,不管营内营外,都只两万摆布契丹军士,现已然亥时,而别的万人仍未返来,由此可见,这万人并非外出履行临时任务,而应当是不会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