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百战军对阵五百安义兵,又有三百君子都紧紧把控城门,罗坪城内的战役从城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没有太大牵挂。
魏琢又道:“李从璟坐镇淇门,留后坐镇潞州,没有指令李从璟有多大的胆量,敢私行变更百战军出淇门而入潞州,留后不感觉奇特吗?”
说完李继韬皱了皱眉,看向场中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问道:“魏先生,你对出征淇门有何观点?”
李继韬沉吟半响,点头表示同意,又道:“在泽州把持军权的,乃是判官裴约,此人是昭义兵旧将,很有几分本领。前番我多次邀他与我一同归顺梁国,都被他严词回绝。是以眼下之急,是对于泽州,拔出这颗连接怀州的钉子!”
财贿到手,李绍城却没有就此干休的意义,他让都头李正带货色回罗坪与孟平汇合,本身带着人一起追杀下去,看模样是要将安义兵杀得一个不留才甘心。
世人闻言莫不震惊,一时候交头接耳俱有惶恐之色,申槊大喝道:“休得胡言乱语,那李存勖有何本领,能晓得我潞州之事?!”
大厅内,庞大的军事舆图吊挂在侧,李继韬负手在大厅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吼怒,“他李从璟这是找死!这个乳臭味干的竖子,的确是不知死活,几次三番跟我李继韬过不去,这回竟然敢派雄师深切潞州劫我军款、杀我爱将、折我部众,是可忍孰不成忍,老子必然要灭了他,非得灭了他不成!不啖其肉、饮其血,不能泄我心头之恨!”
魏琢拱手一礼,礼毕以后倒是道:“下官以为安义兵不宜出征淇门。”
火把照亮了整条长街,百战军留下一部分打扫疆场,碰到有还没断气的,就会有军士上前去补上一刀。这里是李继韬的权势范围,对百战军而言就是敌镜,他们还要押送马车归去,没有多余精力还照看俘虏。
在天下无数方镇中,潞州只是此中很浅显的一座军镇,但这类浅显是放眼天下而言,在晋国境内,潞州是当之无愧的雄城。城大墙高沟深,扼大晋南线咽喉,是当之无愧的兵家重地。
魏琢像是没闻声申槊的话普通,老神在在站在那边,既不接话也未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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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韬不动声色道:“魏先生请持续。”
就更别提被李从璟劫去的军款了,那数量但是吓死人。
“将军,那劳什子安义兵队正如何措置?”临行时,李正来问李绍城,如何措置那名郭姓队正。
倒是孟平提出了分歧定见,他道:“看他与申蒙干系靠近的模样,本身又有些勇猛,想必在安义兵中不是知名之辈,带归去说不定能问出点甚么东西。”
当下有一名将军出列,向李继韬抱拳大声道:“请留后出兵,末将愿为前锋,必然踏平淇门,擒杀李从璟此贼,为我家兄报仇,为留后雪耻!”
申槊一听打击淇门有望,当下不平道:“那就这么放过李从璟那鸟厮了?他但是让我安义兵折损了几千弟兄!另有军款也不去拿返来了?!”
“好!”李继韬拍案道,“世人只知申蒙勇猛,却不知安义兵中有勇猛更胜于申蒙者,我这便承诺你,出征淇门的雄师就由你做前锋大将!”
“李从璟那鸟厮多次与留后作对,这回又是劫款又是杀人,魏先生却还要放过他,这是甚么事理?!”申槊不由得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