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被官家追拿,那狗天子还逃得了干系?论昏庸无能之事,的确不输他老子。”黑衣人莫名誉氛的骂了起来。
黑衣人听罢只长舒了一口气,又问道:“但是赵构并无子嗣,一脉族系皆被金贼洗劫,那大宋以何为继再续百年国运?”
先知隐士说的一点不错,此番外逃所遇各种追杀堵截毕竟只是权相解除异己之举,也只能背后里行动,至于天子还是没有开杀口的。倘若此遭事情要算到他头上,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杀头罪孽了。黑衣人能把这统统都分毫不差的控于鼓掌之间,虽无声无息却永立主动先机,实在教人背心发冷。
先知隐士只放声笑道:“本日所答虽属人事,但俱要泄漏天机,我今后必受此累。如若再破天机,我当死于此地。”
黑衣人只劝他勿要用心,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份生辰八字让对方测。命理之事对于先知隐士来讲实在是平常的紧,毕竟凡人扣问最多的也就在此。只是这一会先知隐士拆开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张后,却情不自禁的连连喊了三声“奇哉!”,便就是黑衣人也有些惊奇起来。
黑衣人一番倒腾后仿佛仍不放心,便说道:“我见火线崖壁处横有一段凸石,烦请神相随我一去。”
但是江湖也不承平。
“遐想我朝太祖开基立业,丰功伟绩冠绝千古,惜哉手足相残,丁壮归西。其弟赵光义篡位后备受蛮夷扰乱,对外交战几无胜绩,使我大宋比年对外称臣称侄,真是颜面尽失。靖康之变后,皇室被劫夺一空,孱羸藩王勉强继位,落得四周仓促逃窜;今虽偏安一隅,然北境虎视眈眈,朝堂之上却不见涓滴防备防备,长此以往我大宋危矣。”黑衣人虽满腔肝火,但言及此处却也暗自欣然。
先知隐士对于这些自是了然于心的,是时凡是大宋子民也都这般悲忿观点,现在再听黑衣人说来,真可谓感同身受。
黑衣人见他面熟游移神采,便畅声笑道:“先知隐士先知先觉,我若要侵犯与你,想必也在你测算以内。”
“哈哈,我若不可此下策,安知神相愿否解我心头之惑?”黑衣人直率道。
黑衣人却冷冷答道:“此乃故交以后命数,非我生辰八字。”
黑衣人却不在乎先知隐士活力与否,只诘问道:“倘若我非要问完这最后一个题目呢?”
先知隐士却偶然拥戴,只扭头看了看还再空位上呆趟着的小乙,天气渐晚,且莫叫才狼豺狼给叼走了。
先知隐士当然晓得天子贫乏雄才大略且又偏听奸佞,但对他而言毕竟报酬不薄。朝中其他为岳鹏举鸣不平之人或被降职放逐,或被下狱蒙冤,唯独先知隐士毫发无损。何如此举却被权相称视作违逆相抗,再加上先知隐士对权相所作为的各种不满,终究还是脱不了被秋后算账的运气。先知隐士因而在权相脱手之前潜出皇城,只带着书童小乙远遁江湖。
先知隐士经此一说也是欣然一笑,只说道:“天道虽有定命,然本日能有惊无险脱身,实是全仗大侠相救。”
“中间所问的三个题目我已悉数作答。”先知隐士果断的说道。
黑衣人听罢却精力一振,抚手称道:“公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神相仙风道骨,当不至现在衰老落魄风采。”黑衣可惜说罢,然后对老者恭敬作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