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91章 淮阴侯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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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涉已去,齐人蒯告诉天下权在韩信,欲为奇策而打动之,以相人说韩信曰:“仆尝受相人之术。”韩信曰:“先生相人何如?”对曰:“贵贱在於骨法,忧喜在於容色,成败在於定夺,以此参之,万不失一。”韩信曰:“善。先生相寡人何如?”对曰:“愿少间。”信曰:“摆布去矣。”通曰:“相君之面,不过封侯,又危不安。相君之背,贵乃不成言。”韩信曰:“何谓也?”蒯通曰:“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桀建号壹呼,天下之士云合雾集,鱼鳞杂沓,熛至风起。当此之时,忧在亡秦罢了。今楚汉分争,使天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父子暴骸骨於中野,不成胜数。楚人起彭城,转斗逐北,至於荥阳,乘利囊括,威震天下。然兵困於京、索之间,迫西山而不能进者,三年於此矣。汉王将数十万之众,距巩、雒,阻江山之险,一日数战,无尺寸之功,折北不救,败荥阳,伤成皋,遂走宛、叶之间,此所谓智勇俱困者也。夫锐气挫於险塞,而粮食竭於内府,百姓罢极怨望,容容无所倚。以臣料之,其势非天下之贤圣固不能息天下之祸。当今两主之命县於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臣愿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诚能听臣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参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夫以足下之贤圣,有甲兵之众,据彊齐,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厥后,因民之欲,西乡为百姓请命,则天下风走而呼应矣,孰敢不听!割大弱彊,以立诸侯,诸侯已立,天下服听而归德於齐。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於齐矣。盖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可,反受其殃。愿足下孰虑之。”

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戏下,无所着名。项梁败,又属项羽,羽觉得郎中。数以策干项羽,羽不消。汉王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得着名,为连敖。坐法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俯视,適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懦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与语,大说之。言於上,上拜觉得治粟都尉,上未之奇也。

信乃令军中毋杀广武君,有能生得者购令媛。於是有缚广武君而致戏下者,信乃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师事之。

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信度多么已数言上,上不我用,即亡。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大怒,如失摆布手。居一二日,何来谒上,上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上曰:“若所追者谁何?”曰:“韩信也。”上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所与计事者。顾王策安所决耳。”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计必欲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觉得将。”何曰:“虽为将,信必不留。”王曰:“觉得大将。”何曰:“幸甚。”於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此乃信以是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王许之。诸将皆喜,大家各自发得得大将。至拜大将,乃韩信也,一军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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