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了,桃花宴就结束了。
沐清芷几个则惊呆了,怔怔的看着清韵,仿佛从未熟谙过她普通。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面色沉寂,一双眼睛看不出情感。手中佛珠轻动。
那些朝臣,最善于测度圣意,晓得皇上恼了安宁伯府,一双双眼睛就盯着伯府了,到时候伯爷行差踏错一步,哪怕是半步,弹劾的奏折就如小山高了,到当时,能不能保住伯府都难说。
这些话,压在清韵内心好久,不吐不快。
清韵就晓得没甚么功德等她。
沐清芷和周梓婷她们几个都在,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清韵,嘴唇轻动,却没有说出来半个字。
外祖父走的近,免得再被扳连一回,指不定她连去江家都不准,既然伯府被贬是因为江家,那再因为江家而规复,那江家就不再亏欠伯府甚么。
等坐上伯府,沐清柔就伸了手道,“把你的大东珠给我看看。”
清韵轻点了下头,朝秋荷笑了笑。
马车到伯府,青莺扶着她上马车起,她就见到伯府下人用一种不成思议,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她,就连平时眼高于顶的下人,看她都带了些胆怯。
她晓得,老夫人和大夫人听她说这番话,会气愤,但是她不怕。
老夫人没有说话,大夫人就拍桌子了,“孽障!还不跪下!”
清韵望着大夫人,不卑不亢,轻飘飘反问道,“我闯甚么祸了?”
“现在机遇摆在了面前,我争夺有错吗?我如果放过了这个机遇,你们让我从那里找机遇帮伯府规复侯爵?!是想我在你们指责和痛恨中过一辈子吗?!”
皇上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不能忏悔,不然说出去让人笑话。
人太多了,清韵在前院等了好半天,才坐上马车。
“就因为我们长的酷似娘亲,父亲多疼了我们一点?!我们有求过父亲帮外祖父吗,有以死相逼过吗?父亲重情重义,我敬佩他!”
她出门一天,得去给老夫人或者大夫人请了安,才气回泠雪苑。
清韵谨慎肝有些颤抖,硬着头皮往前走。
“扳连侯府被贬,如许的指责,夜里想想,都展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如果不能帮伯府规复侯爵,只怕伯府要痛恨外祖父和我们姐妹一辈子!”
明天她也算是为了伯府豁出去了,她有甚么态度指责她?
一句话,让沐清雪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