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再傻,也晓得这婚事有多差劲了。
这会儿,沐清柔她们来,较着是因为这事来的。
沐清柔晓得清韵想晓得,但是她就是不说,转而提及别的一件事,“方才我们去一趟沐尚书府,见过染堂姐了,她下巴上有一条这么长的疤。”
沐清柔斜了清韵两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跟我装平静是吧,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讲的事,你还能不能平静的下去!
江老太爷也皮薄的很啊,老夫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着?
清韵望着她们,眼睛睁的很大,有些心痒难耐,她的毕生大事,她能不体贴吗?
她面貌妍丽,秀靥艳比花娇,法度轻巧,梳着简朴发髻,上面插了两支小巧点翠草头虫镶珠金簪,在阳光下,刺眼的很。←百度搜刮→
看着她们嘴角的笑,清韵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她把玩动手里的绣帕,道,“江老太爷还真是疼你呢,不忍心你重蹈大姐姐的复辙,要给你订婚,可惜了,江家不复昔日,他江老太傅在京都也没那么高的声望了,驰驱了两日也没人情愿娶你,这不,他要和伯府亲上加亲,要你的表哥江远娶你呢。”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老夫人已经给你挑中两家了,如果不出不测,此中一个就是我们将来的三姐夫了。”
一番话,说的吴婆子后背发凉,再歪曲丫环偷她手镯的事就说不出口了,反而回屋烧了两柱香。
穿戴比不上沐清芷,但是面貌可不输给她。
她看了流莺和喜鹊一眼,两人神采比她抄佛经的纸还要白。
沐清柔翻了两下,才笑道,“抄佛经公然修身养性,连江老太爷登门,为你说亲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去体贴一二。”
这三人可不是甚么善茬,向来以欺负三女人为乐,万一有甚么服侍不殷勤的,那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约莫半根小指长。
沐清芷轻叹一声,声音里尽是可惜,但是眼神皆是幸灾乐祸,“如果江家没有式微,这门婚事还真是叫人恋慕,不过可惜啊。”
屋内,清韵早听到动静了。
沐清柔一说完,沐清芷就倒抽了一口气。
她穿戴一身藕色采绣蝶纹菱锦裙裳,粉色束腰,上面绣着藤花,腰间系着玉佩,上面缀着流苏,跟着走动,摇摆生姿。
她想说话,但是还没吐字出来,就先咳了。
这不,流莺和喜鹊站在院子里,对着佛堂发誓,她们如果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迟早遭了报应断手断脚。
流莺瞥头望去,便见一女人迈步出去。
还为了江家,把出息给搭上了。
她是安宁伯府二女人,沐清芷。
流莺和喜鹊请了安以后,就站在一旁,闷不吭声了。
清韵早离了桌,她固然是嫡女,庶妹给她见礼,她也是要回半礼的。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
她笑如春花光辉,“她但是恨你恨的牙根痒痒呢。”
清韵也笑了,如果嗓子不疼,她真想反问一句:你肯定她真的是恨我,不是恨你?
清韵也没坐下,只看着她们几个。
她说着,沐清芷嘴微微上扬。
生母是大姨娘,府里除了沐清柔,就属她最得老夫人宠嬖了。
这哪是两门亲,底子就是两个大火坑,非论哪一个,都能烧的三女人粉身碎骨啊!
她固然担当了沐清韵的影象,但是对定远将军府和郑国公府还真的没甚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