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瞥见喜鹊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楚可见。
不是她太肆意妄为,而是这银针要么全扎下去,要么要及时取下来,错过了这个机遇,还不晓得下一个机遇在哪儿了。
清韵站在一旁,再婆子手碰到她时,脸上一怒,情急之下朝顾明川就踢了一脚。
头上用针,那是大忌讳啊,有人就是脑袋上施针,最后被扎死了的!
很快,清韵就扎了三根银针。
屋子里,沉寂的落针可闻。
顾明川病了有三年了,见过很多的大夫,但从清韵评脉的姿式来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清韵站起来,看了沐清凌一眼,对顾明川道,“我要给你扎两针。”
顾明川也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我也不晓得是不是中风偏瘫,有些大夫说是,有些大夫说不是。”
一张脸乌青的发紫,就跟霜打的茄子普通,眼神冰冷,大声呵叱道,“当真是混闹至极!”
清韵看着他,嘴唇轻抿,道,“我晓得,我是有些多管闲事了,但因为这闲事和从小就疼我的大姐姐有关,我才做不到袖手旁观。”
屏风处,趴着一丫环在偷听,听到这话,从速捂着嘴巴,一溜烟跑了出去。
清韵松了一口气,其别人看着顾明川头上的银针,吓的都不敢呼吸了。
定国公夫人看着本身儿子脸上的高兴,才后知后觉……
连沐清凌都发话了,江妈妈能不去么?
定国公夫人也吓住了,只感觉清韵疯了,气的胸口直起伏,指着清韵,高低唇瓣张合间,颤抖不止,“你还敢踢人?!当真是没法无天了,给我打出府去!”
明天还很胡涂的他,明天一早醒来,甚么都晓得,除了不能动。
这如何能够是她那寡言少语的mm做的出来的事?
顾明川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疼!”
她儿子腿就是没有知觉啊,就是要有知觉啊!
顾明川直接怔住了,清韵又问了一遍,“可伤过?”
沐清凌有些怕了,“清韵,你别乱花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百度搜刮→【ㄨ”
清韵就耸肩道,“我就晓得你不信。”
替人治病,人家还对她横眉瞋目,要不是为了大姐姐,她吃饱了撑得慌做这等吃力不奉迎就算了,还讨人嫌弃的破事。
那两婆子被清韵踢人的行动吓住了,再不敢动。
清韵反手握紧沐清凌的手,问她道,“大姐姐,我说我会医术,你信我吗?”
顾明川点头,神情有些戚然。
他觉得清韵扎针是扎他腿,如何也没想到清韵是要扎他脑袋……
特别是她蹙眉,瞥他两眼,再蹙眉,真是越看越像个大夫。
说着,她望着顾明川道,“大姐夫信我一回如何?”
清韵持续问,问的很细心,顾明川都很详确的答复。】
沐清凌要禁止,清韵禁止她道,“大姐姐,你别说话滋扰我,到时候我真扎错了,可不是小事呢。”
顾明川点点头,心中惶恐,竟然都说对了。
定国公夫人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墨了。
清韵走到顾明川身后,帮他摘下头上束发的玉冠,这一下,顾明川脸也白了。
但是躺在床上,转动不得,在外人看来就是中风偏瘫了,流言传开,不是也是了。
清韵伸了手,那是要替人评脉的姿式,顾明川怔了两秒,把手伸了出去。
清韵望着顾明川,道,“也就是说,你现在双腿是没有知觉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