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脸沉了,眸底是冰冷寒芒,要赔钱的是她,现在赔她钱了,她又不要。
佛堂,除了佛经就没别的书了。
三老太爷身子健朗,可老太爷都病逝五六年了,就连二房的二老太爷都还活着。
补偿,伯府认。
清韵盯着地毯上的牡丹,嘴撇了撇。
以大夫人的性子,将来清韵出嫁,公中估计只会出一万两。
且看看吧,这会儿她们还是内斗,还没斗到她头上来,一会儿再见招拆招了。
说到见招拆招,清韵心底就腾起一抹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窝囊感来,她嗓子疼,说不了话,人家如果难堪她,她连最根基的分辩都做不到!
伯府和沐尚书府是二十多年前分的家。
老夫人很踌躇,清韵的娘江氏嫁给伯爷时,江家恰是鼎盛期间,陪嫁丰富。
娇纵霸道,又爱攀比,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凡是她有的,不准旁人有,她穿一件新衣裳出府,见到别人穿一样的衣裳,哪怕只是款式不异,那件衣裳她再喜好,也不会再穿第二回了。
更首要的是,伯府子嗣残落啊。
可她到底忍着没说,一来是嗓子疼,不便说话,二来,就是她该如何解释她会医术这事?
所幸,太老爷过世,老太爷承了爵,然后分了家。
想着,大夫人一句话,就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可这治病的药,可有千万种呢,还不是每一种都对症下药。
但是,分炊以后,三老太爷的宦途是蒸蒸日上,现在已经官拜礼部尚书,三房大老爷也是从三品的官。
沐大太太也不强求,她只道,“数量是大了些,可这数是太医开的,我可没有要占伯府半分便宜,如果伯府感觉我是狮子大开口,那我不要银钱便是,今后染儿治伤,需求甚么药,我叫人来讲一声,伯府买好了送去就行,伤疤就在染儿下颚上,长眼睛的都瞧的见。”
大夫人倒是想接办,但是老夫人手紧的很,她想了十五年,也没拿到分毫。
并且,两万两是起码的数了,她还是看在两府的情分上,没有多要。
别看沐大太太话说的通情达理,实则尽是威胁。
可要从公中拿钱,大夫人必定不会同意,她说的话也不错,有此先例,确切没法震住那些长辈。
每次三老夫人来,都要提一下三老太爷,老夫民气里郁的慌。
偏沐大太太话说的好听,她压根就不奇怪这些钱,这钱也不是给她的,是给她女儿买药的。
清韵听着沐大太太这话,想到甚么,从速昂首谨慎的瞄了老夫人一眼。
却没想到会这么的狠,的确叫吃人不吐骨头了。
但是补偿的数量太大,伯府可不会认了。
听到大夫人这么说,清韵心中一口老血差点喷薄出来。
成果她还没动,沐大太太说话了,她皱眉道,“你们要把清娘留给清韵的陪嫁赔我?你们敢给,恕我怯懦不敢收,堂婶娘兼并侄女的陪嫁,鼓吹出去,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余下的一半,应当是给她出嫁的。
当初沐清凌嫁给定国公府大少爷,统统的东西加起来,陪嫁也不过三万两啊。
为了侯府爵位不被抢去,老夫人但是吃了很多的苦头。
清韵没有冒然说话,她望着老夫人。
伯府是大房,沐尚书府是三房。
还要不要脸了?
反倒是沐清凌出嫁,老夫人拿了一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