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提笔写了几个字:“倒也是这个事理,只是担惊受怕老是不免的。”
“没甚么,”沈瑜抬手掸了掸衣衿,若无其事地笑道,“宋将军不放心三女人,问了我几句话。”
她抿了抿唇,踌躇着该如何答复宋予夺的这个题目。
房中亮着灯,晴云在灯下看着文书,听到拍门声后起家去开了门,一见沈瑜,愣了愣后笑道:“你们竟是本日返来的?我忙昏了头,都算胡涂了。”
现在这局面,底子就是骑虎难下。
“这丫头也实在是大胆的很。幸亏事情是办成了,如果没办成,只怕还要扳连尚宫局的人担个羁系不严的罪名。点翠也是以又担惊受怕一遭,病情几次。”晴云想到前几日的景象,就感觉忧愁,又叹道,“好歹你返来了,那批宫女就还是交给你管吧。”
沈瑜将这几日的事情又同晴云讲了一遭,又问:“点翠的身材可好些了?如果还未好,我本日就不去打搅她了,等明日再跟她交代事件。”
沈瑜觉着,她不会。
“辰玉?”彩月在不远处唤了她一声。
再者,宋予夺受其父影响颇深,觉着就算不讲究甚么“平生一世一双人”,也不能随便招惹女人家,如果真招惹了,必是得担叛逆务的。
晴云解释了句:“是如莲的姐姐。”
皇命难违,宋予夺除却应下也别无挑选。
沈瑜收下了犒赏,将事情同花嬷嬷交代结束。花嬷嬷在她走之前又特地叫住了她,令她带些东西给古尚宫。在兴庆宫这些日子,她受了花嬷嬷很多照拂,当即应了下来,又慎重其事隧道了谢,方才分开回宫去了。
先前赐给闺秀们的是宫花宫绸,赐给她们的就很直接了,是金银。
沈瑜这些年来也攒了很多银钱,本来是想着放出宫去,做点小买卖,她虽没多大的本领,可想来挣点安家置业的本钱也不难。至于婚嫁之事,她还未曾细想过,也不觉着是甚么必不成少的事情……
沈瑜抬手嗅了嗅指尖,了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动手上沾了甚么草药味,本来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