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也没想到云氏竟然这么快就给了沈瑜管事权,张了张嘴,可却到底也甚么都没说出来,最后摆了摆手:“就如许吧。”
云氏一向是神情淡淡的模样,触及沈瑜这摸索咨询的目光后,眨了眨眼,稠密的眼睫如同蝶翼颤抖,眼神却很和顺,仿佛还带着几分无法的放纵。
可沈瑜却觉着有些奇特。
说完,她又似有些烦恼地说道:“如果当真有此事,二女人应当当时便奉告我才对。”
宋予夺才战死西域不久,皇上与太后对长房颇多照拂,没人敢在这关头不长眼色地撞上去。
如果换了旁的事情,侯夫人只怕早就翻脸发怒,压根没这个闲心跟她磨牙。可这桩事分歧于其他,当年宗子战死之时,她也是咬牙不肯认,直到马革裹尸还,方才死了心。
只不过风俗并非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她也没有甚么再去改的来由,不刁难便已经是好的了。
“您与侯爷如何定夺,不该我置喙,可如果要问我的意义,那我并不认同。”云氏道。
这话无异于凌迟,沈瑜担忧地看向云氏,可云氏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看不出甚么悲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