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再加一百两……”话说到一半,沈瑜对上他了然的眼神,俄然就泄了气,改口道,“算了,这铺子就让给你,也不必按着我哄抬的代价来算,这铺子不值,最后那代价才算是公道。”
“成,我认栽。”沈瑜可贵被人这么摆了一道,心中虽气,但还是忍了下来,“就按你说的代价来。”
沈瑜见她这反应,就晓得她已经猜到了本身的筹算,含笑道:“是了。”
至于点青手中的绸缎庄, 半月前已经重新开张。
锦袍客眯了眯眼,美意劝道:“你争不过我的,还是趁早罢手吧。”
宋三爷身后跟了两小我,此中一个,就是白日里将她与点青闹得气结的那位锦袍客。
他不说还好,一说,点青就愈发地恼了,拧着眉问他:“难不成是我们逼你低价出的不成?明显是你本身急着用钱,好不轻易找到人来接办,还巴巴地求定金去济急,如何现在就又要忏悔了?”
沈瑜:“……”
通义街那铺子虽好,可代价到底不是谁都能当即拿出来的。那掌柜能寻着沈瑜这么个利落的,也是如蒙大赦,向沈瑜讨了定金去解燃眉之急,满口答允着说这铺子就给她留着了。
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沈瑜含笑听着,最后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打的这个主张。那现在再问,你觉着是否可行?”
点青几乎觉得本身听错了:“方才的争辩你也听到了,可还是要买?”
那客人身着锦袍,看起来非常年青,通身并没甚么多余的饰品,只腰间悬了块和田玉,识货的一看便知代价不菲。
毕竟这饮茶可跟丝绸布料不消,后者是必须的,可前者却不是。
方才瞥了眼,沈瑜只重视到了他腰间悬着的那块能轻松将这铺子买下的和田玉,并没顾得上细看。现在才发明,这位也算得上是端倪舒朗,通身带着些贵气,并不似平常的商贾。
沈瑜这是初度亲身做买卖, 稳妥起见, 还是决定先咨询一下点青的定见。
她改进了宫中的方剂, 着人赶制了两种布料,一是代价较为高贵的扬花锦, 另一个则是代价较低的方绫。再加上噱头做得够足, 倒是在京中带起了一阵风潮。世家贵女们喜好那富丽的扬花锦, 而百姓则纷繁采办代价昂贵但质量也好的方绫, 宋记绸庄的名头也传了出去。
开初,点青并不看好沈瑜开茶馆的筹算,可现在只听她提了这么一句,立时就改了主张,越想越觉着这筹算不错。
听到这地名时,点青先是一愣,还没能反应过来。但细想以后,顷刻明白了沈瑜的意义,眼神一亮:“是国子监四周!”
点青安抚道:“罢了,等再看看有没有旁的合适的铺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沈瑜回到房中,桌案上还放着她用来写买卖打算的信笺,现在倒是都废了。便让青溪收了起来,算是眼不见为净。
现在点青这反应,就已经证了然这事的可行,沈瑜便没筹办再踌躇。
点青猎奇道:“那里的店面?”
沈瑜道:“这也是我先前的顾虑。只不过前些日子我一向在找店面,刚巧碰到个合情意的,倒是另有些端倪了。”
点青:“……”
因她戴着面纱,只能看着她微皱的眉和晦明不定的眼神,锦袍客叹了口气:“五十两。”
如果换了旁人,听到她们跟这李掌柜的一番辩论,只怕早就走人了,才懒得掺杂这类事情。点青试着想了想,若她是这位锦袍客,只怕还要觉着李掌柜背信弃义实在不当,恼他已有买家还要再带本身来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