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贵妃只盯着点青的司服司来罚,那旁人就算很有微词,也不敢说甚么。可她此次直接让人叫了晴云,那就是直接把全部尚宫局都连累出来了。
她是真有点不测,晴云都被打压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么个女史,竟然敢在这类关头打断她。
晴云带着两人跪下施礼,陈贵妃瞥了一眼,嘲笑了声,没说话,也没让她们起家。
晴云唤了她一声,虽没明说,但也已经算是表白了态度。
沈瑜就晓得这件事情不成能简简朴单地揭过,倒也没不测,老诚恳实地跪在那边,头也不抬地看着御花圃的石子路。
陈贵妃这小我喜怒不定,她也不敢说有掌控必然能让贵妃息怒,不去究查这件事。可点青现在已经方寸大乱,她哪怕透暴露一分摆荡,那也是火上浇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好,倒是我小瞧了尚宫局。”陈贵妃再没有先前的好整以暇,咬牙道,“依着你说的,皇上的叮咛都行不通了?你们尚宫局究竟是服从谁的号令?”
“并非是主子成心怠慢,”点青俯身道,“只是先前那位嬷嬷所提的要求,实在是逾矩,司服司不敢顺从。”
她这话一出,可真是四座皆惊。
陈贵妃脸上半点笑意都没了,语气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块:“你说甚么?”
点青扯了扯嘴角,可到底也没能笑出来。
点青则是下认识地辩白道:“先前那位嬷嬷来尚宫局传话时,并未曾道明这是颠末皇上允准的事情,奴婢的确不知有此内幕。”
陈贵妃转头问:“当初去尚宫局传话的,是哪个?”
哗啦。
沈瑜轻声笑道:“那就好。”
四下一片沉寂,只要树梢传来几声鸟叫。
这是皇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