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种景象，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面对贵妃的诘责，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可沈瑜不但说了，还句句顶撞着贵妃。
“你……”晴云犹疑地看着她，“跟之前仿佛不太一样了。”
沈瑜咬唇忍着疼，不紧不慢地跟在晴云前面，退下之时，她见着天子身侧还站了一人，非常眼熟。
之前的沈瑜固然也聪明，可倒是明哲保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真有人获咎了她，她也一定会往内心去。可此次返来后，她的行事风格倒是变了很多，没有进犯性，可却也不会再一昧谦让。
他不是傻子，只是懒得理睬后宫那些事情罢了，刚才的对话停下来，岂有不明白的事理？
凡是陈贵妃能留一线余地，别想着直接把全部尚宫局牵涉出去，又或者在本身的昭庆殿来召见怪问她们，都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类境地。
特别是在听完沈瑜的话后，皇上就愈发地不悦，一个小宫女都晓得天理伦常，祖宗端方，陈嫣一个贵妃莫非不晓得吗？当初陈嫣千方百计地磨着求了此事，他夙来宠她，应了下来，可她不但不知好歹，还想着拿此事做文章。
不过这跟她没甚么想干，走过以后，也就忘了。
“皇后就算是想管，那也得给她一个名正言顺插手的来由。”沈瑜先前的言行，就是给皇后铺了个台阶，让她能欣然了局清算陈贵妃。
拿他的宠嬖来肆无顾忌地作妖。
可陈贵妃恰好要把这件事情闹大，闹得合宫皆知，这就有点不懂事了。
“此次以后，贵妃只怕就要记恨尚宫局了。”
皇后如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甚么，只是又道：“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