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歌将帐本送了过来，兴高采烈道：“这小像公然管用，买卖眼看着好了很多。”欢畅之余，又数落道，“如此一来，再也不怕那些人扒着我们抄，靠着我们赢利了。”
但此次故伎重施，却不像先前那般好用了。
不提还罢，一听到点青，沈瑜就又想起先前的事情，倍感头大。
转眼就又入了冬，府中的事情又多了起来，沈瑜将放在买卖上的精力分出了些，来摒挡碎务。幸亏点青已经好转，而雁歌也已经学的有模有样，能替她打理买卖，替她省了很多力量。
“这也是我偶尔想到的，能撑一段光阴，但也一定就万无一失了。”沈瑜顺手翻着帐本，叹道，“毕竟只要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事理？”
实在若她当初铁了心要跟四味茶馆去争，倒也不是争不过，只是那茶馆堆积了太多文人，在这类朝局之下的确有些冒险了，她不想去招惹这个费事。
“真的不能再真。”雁歌恐怕沈瑜曲解，吃紧忙忙地说，“您若不信，我让他本身来向您说。”
沈瑜晓得宗博义的身份，他分开，虽觉着可惜，但又觉着是送走了潜伏的费事。可点青并不晓得，还心心念念地惦记取。
“然后放在入门柜台那边，就说这小像是在每日来喝茶听平话的客人中随机挑人送的，只要来我们这里，就都有能够拿到小像。”沈瑜道。
为着这件事，点青偶然再管茶馆的事件，小事有掌柜代管，要拿决定的事则都直接递到了沈瑜这里。
雁歌觉得沈瑜要责备本身，赶紧解释道：“是他本身情愿来的，并不是我逼迫的。”
沈瑜不动声色地听了，而后道：“你如果当真情愿，那就过来吧，每日也不消久留，讲一个时候就充足了。只一点，别误了春闱，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只怕是难，”点青叹了口气，“我找了好几个，就没一个及得上宗公子的。”踌躇一瞬后，她又向沈瑜问道，“你可知宗公子去了那边？我听账房说他并没拿银钱，但是还要返来？”
现在倚竹茶馆靠着国子监的门生，也能维系着不亏损，四味茶馆倒是越来越红火，可沈瑜冷眼看着，却觉着一定是件功德。
看着点青清癯的侧脸，沈瑜踌躇再三，还是开口道：“当日宗公子分开时，我曾提出让他去长房支了银子，但他说且先留着好了，说不准他得了闲会再来讲书，又或许比及哪日贫困了，再来拿这银子。”
第107章
“我就晓得，”沈瑜抿了抿唇，“你该当清楚结果才对。”
“早前，三女人曾向我提过，说是在成全公主府中见过宗公子。”沈瑜点到为止。
可沈瑜倒是越听越觉着不忍，最后硬着头皮打断了她：“点青，你听我说……”
既是这般，那她就不能再坦白了。
倒是点青轻声细语道：“我曾旁敲侧击地探听过，他并没妻妾。京中的权贵我都晓得，也没他这号人，想来该当是家中有些银钱，并不是甚么高不成攀的世家……”
更何况如果沈瑜罚了，她还能趁机做做文章，可此番倒是宋予夺出的头, 她也无可何如。
毕竟临摹的画老是不如真迹，并且世人都晓得这小像是听音茶馆的了。雁歌早就让人传了名号，说是只此一家，旁的都是抄的假的。若真有人拿了这临摹的假画，想来也是要落人嘲笑的，倒不如去听音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