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在入门柜台那边，就说这小像是在每日来喝茶听平话的客人中随机挑人送的，只要来我们这里，就都有能够拿到小像。”沈瑜道。
“真的不能再真。”雁歌恐怕沈瑜曲解，吃紧忙忙地说，“您若不信，我让他本身来向您说。”
毕竟临摹的画老是不如真迹，并且世人都晓得这小像是听音茶馆的了。雁歌早就让人传了名号，说是只此一家，旁的都是抄的假的。若真有人拿了这临摹的假画，想来也是要落人嘲笑的，倒不如去听音碰碰运气。
东府这边一贯刻薄, 便是有犯了错的小厮丫环, 大多也是赶出府去, 少有像这般重罚的。一时候, 府中也是群情纷繁, 只是这事埋没得很, 晓得的人寥寥无几。
“每日有那么多客人，一时半会儿他们但是拿不去的。”沈瑜想了想，又将这体例完美了些，“再让画师在纸上添个落款，另有我们茶馆的名号，每次发下去的时候再写上日期。让人将这美人小像的名声给传出去，就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雁歌猎奇道：“然后呢？”
“是有这个启事。”沈瑜大略提了句，并没过量解释。
她厥后倒是也有留意过，并没听闻宗博义的动静，可却传闻成全公主去京郊别院小住赏红枫去了，想来宗博义该当是一道随行才对。
正如雁歌所料，旁的茶肆还想如先前那般有样学样，本身拿不到小像，就费钱从有小像的人手中买了到临摹。
七成测度都落到了实处，沈瑜倒吸了口寒气，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待他分开后，沈瑜盯着墙上悬着的美人图看了会儿，生出个主张来，向雁歌道：“你奉告掌柜，让他花些银钱，请那位画师勾些美人图的小像来。不必太大，也不必太邃密，就平常书册大小就够了。”
这主张的确很有效。
因而这事也只能不疼不痒地揭了畴昔。
沈瑜的话没能说完，但看畴昔的目光已经很较着，点青随即就明白过来，脸颊微红。
后闲谈时, 点青向沈瑜道：“宋将军待你，也确切称得上好了。”
雁歌将信将疑，但因着对沈瑜的信赖，还是很快就去安排了。
顿了顿，又自嘲地笑了：“也是，他如何会向我提这类事情？”
结果的确不错，虽还及不上宗博义那般自如，可却也比平常的平话先生要好上很多，不枉雁歌打的包票。
“就算是要怪，也怪他当初没有奉告我，如何都怪不到你这里。”点青摆了摆手，自嘲道，“我这几年倚仗着你，过得顺风顺水，银钱也攒了很多。本觉得找了个合情意的人，过两年就该琴瑟和鸣相夫教子……却不料暗沟里翻了船。”
“早前，三女人曾向我提过，说是在成全公主府中见过宗公子。”沈瑜点到为止。
点青起家道：“我另有旁的事，就不陪你了。”
这是个费事事，若让沈瑜来选，她必定会远远地躲着才对，死活不跟成全公主沾上半点干系。特别是有前车之鉴，她怕极了这些个公主。
“那就没法了，”点青觉着可惜，但也晓得春闱三年才得一次，并不能等闲担搁，便又道，“实在也无妨，我们茶馆虽是靠着平话起来的，但眼下茶和点心也都有些名誉，该当没甚么大碍。”
她在绸缎庄柜台后坐着，百无聊赖地盘弄着算盘，见沈瑜来了，扯了扯唇角暴露个笑：“你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