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晓得宋予夺并不是好欺诈的人,干脆就实话实说:“你该当也是晓得的,茶馆的买卖被那新开的四味茶馆抢了大半,他们是别有用心,并不在乎赚不赚银子,以是代价也压得格外低些。”
宋予夺半生兵马,现在才算是体味了,何谓“和顺乡”。虽不说销魂蚀骨,但的确是能让民气志都绵软了。
决定了此过后, 沈瑜便将那册子留了下来, 比及宋予璇大婚前一夜, 再畴昔同她讲此事。
沈瑜并不困,以是也就没赶他,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
因着明日就是大婚,沈瑜并没在这里留太久,又叮嘱了几件事,便让她早些安设安息了。
沉默半晌后, 沈瑜方才又开口道:“不如遣个嬷嬷去同三女人讲此事?”
钗环滑下,长发狼藉地铺在锦被上,衣衫混乱。
她与宋予夺都明白,这四味茶馆是三皇子那边的手笔。
“若不是前些日子三皇子受了挫,不敢再大张旗鼓地搞甚么噱头,只怕我这边也难撑下去。现在也不赚甚么银钱,但不至于赔就是。”
沈瑜知贰心中不大痛快,倒也能了解,毕竟一想到宋予璇此后就是齐家的人,连她都觉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更别说宋予夺了。
侍女们早就知情见机地退出去没来打搅,阁房当中只要他二人,沈瑜坐在打扮台前渐渐地梳着长发,宋予夺则在床榻旁坐着歇息。
沈瑜并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女人, 以是在见着那册子后, 很快就反应过来, 然后非常不安闲地低咳了声, 捧起茶盏低头喝了口茶。
宋予夺本来只是觉着有些非常,因此随口问上一句,却不料沈瑜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摊了摊手以示明净:“没碰。”
沈瑜耳垂红得都快能滴血了,任是平时再如何能言善辩,此时倒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本就坐在床榻旁,这么一来,不知不觉中就倒在了锦被中。宋予夺将她压在身下,行动垂垂地失了顾忌。
现在她与宋予夺干系虽好,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可却始终没迈过最后那条线。
沈瑜咬唇问道:“我早前并没想过这事,现在她提起来,我方才想到……侯夫人该当问过你吧?”
这件事情上, 沈瑜很清楚该如何去做,毕竟当年试婚前, 嬷嬷也是仔细心细地同她讲过, 好让她来“验明正身”的。可实际上, 她却没甚么经历可谈,满打满算, 也不过是三年前那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