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为着不易生孕难过,只是觉着费事,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到现在,她却也没话说了。
早些年是偶然于男女之事, 当年试婚那一夜食髓知味, 可恰好正值多事之秋, 硬生生地给打断了。
沈瑜一怔,而后才认识到青溪说的是谁,赶紧起家迎了出去:“您如何来了?”
可昨夜,宋予夺说本身揽了错误,又开打趣说要她来生一双后代时,却俄然想起了这件事,连带着没了兴趣。
没等她把话说完,宋予夺就直接倾身吻了她的唇,将心中的闷气付诸行动,持续了昨夜未完的事情。
沈瑜也觉着伤感,但还是撑着笑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后又经西域变故,更加没工夫去惦记这类事情。
早前太医向她提这事时,沈瑜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死里逃生,将来还不晓得会是如何个模样,哪有阿谁闲心去为这子虚乌有的事情费心难过?
及至午后,她仓促吃了些饭,前院传来动静,说是宫中犒赏了东西来。
他这么长时候都耗过来了,不会急在这一朝一夕。
本来见着晴云,沈瑜欢畅得很,可提及这过后,却又显得颓了些。
沈瑜也撑着坐了起来,抬手掩了掩散开的衣衿,脸上的红晕仍未褪去,一开口,只觉着嗓子都是哑的:“你……”
临走前,她攥着沈瑜的手,叹了句:“阿瑜,很多时候原没需求瞻前顾后想太多,随心就好。”
青溪沏了杯浓茶给她,奇道:“您这是如何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夙来冷僻的东府,此番热烈不凡。
沈瑜神采一阵红一阵白的,欲言又止。
晴云来时,沈瑜还在看前面送来各家的贺礼票据,倒是站在门口的青溪眼尖瞥见了,赶紧向沈瑜道:“先前那位宫中的姑姑又来了。”
“他很难不介怀吧?”沈瑜无法地笑了声,“宋家长房就只剩了他一人,别说他,就算是老夫人,也不会允准长房就这么断了香火。他能揽了这错处瞒一时,莫非还能瞒一世吗?”
宋予夺这小我, 跟他那早逝的父亲是有些像的。
晴云总算是明白她为何如此:“你怕宋将军介怀?”
晴云来了两次,青溪早就认得了她,也晓得她与沈瑜豪情深厚得很。
三女人嫁人,西府那边天然是都要来的,侯夫人更是直接到了宋予璇院中,看她打扮打扮。这位老夫人虽一贯不待见云氏,可对宋予璇这个亲孙女,却还是好的。
早前,沈瑜几乎为着试婚之事丧了命,晴云在讨厌锦成公主时,也是有些迁怒宋予夺的。
可沈瑜到底甚么都没能说出来,抬手掩了半张脸,又向外指了指,表示他能够先分开了。
沈瑜点点头:“我当时还没想好,该如何……”
沈瑜咬着唇兀自纠结了会儿,干脆把事情给挑了然,将白日里奉告晴云的话,又尽数向宋予夺讲了。
晴云点头笑道:“没甚么要紧的。这宫中日子,只要没甚么大事,那就平平得跟死水似的,翻不起甚么波。倒是你……迩来过得可还顺利?”
傍晚时分,齐家迎亲的步队到了府门外,沈瑜也赶到了宋予璇那边去,送她出嫁。
这四个字说得轻易,可做起来却何其难。
虽说沈瑜从没提过,可宋予夺却模糊有所预感, 若他真弄出甚么妻妾来, 那跟沈瑜就再无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