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母女去吉祥堂的时候,姚氏已经领着窦氏去了,那窦氏不晓得从那里听来新奇故事,正说与老太太听呢。
打从陈氏有身后,就变得挑食起来,常常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开初的时候,都瘦了一圈。厥后谢潮荣心疼老婆,想着初见老婆那会儿她喜好吃扬州城里快意酒楼内里一名姓张的大厨的菜,便打发人去扬州快意酒楼花高价将人请了来。
这些日子以来,谢繁华一向呆在屋子里,用心想着花好月圆里的事情。她没有将红枝绿叶打发走,但是也没再如之前那般靠近她们了,之前到哪儿都是带着红枝绿叶的,现在只领着金贵。
谢繁华笑道:“这有甚么打紧的,嫂嫂才是最讨老太太高兴的那一个,嫂嫂一来,怕是老太太都想不起我们姐妹是谁了。方才嫂嫂在说甚么呢,我打老远就听到笑声了。”一边问着,一边捡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氏道:“你也不必活力,我现在固然怀着身孕,但也不能总呆在屋子里头,连大夫都说了,很多出去逛逛。再说了,现在家内里添了小辈,我这个做婶婶的再不懂端方,也不能在新添小辈跟前丢了脸面。”
这一日,她早早便起床了,独安闲院子内里熬炼完身子后,换了身时髦的裙子,便领着金贵先去了陈氏那边。
窦氏机警,顺着老太太的话说:“我们府上的女人个个如花似玉,一下子少了三个,别说是老太太了,便是孙媳妇,也是舍不得的。”
陈氏口中说的小辈,便是谢容华的新妇窦氏,谢大爷前些日子刚成的亲,这位大奶奶乃武安侯府的令媛,谢繁华见过她几面,身形丰腴,圆脸盘子,虽未几貌美,但她总爱笑,观之可亲,就叫人平增了几分好感。
谢老太太倒是没再说她,只将目光落在谢繁华身上,笑得更深起来。
金贵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跟在谢繁华身后的时候,一向盯着她看。一会儿问她饿不饿,一会儿又问她渴不渴,谨慎翼翼服侍着,恐怕蜜斯俄然不要本身了。
实在当初她应这门婚事的时候,家里人并不看好谢大爷,都以为燕平侯的爵位轮不到他来秉承,将来就算高中,也得一步步从底层做起。谢大爷去窦家提亲的时候,窦氏坐在屏风前面有偷偷瞄眼看他,少年穿戴湖蓝色的绸缎袍子,身姿矗立秀美,气度雍容,又想着谢家端方,当场不顾家里反对,应下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