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桂氏也嫌恶地看了翠竹一眼,将用一块帕子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老太太。”赵桂氏低头应了一声,目光又狠狠落在翠竹身上,回老太太的话道,“今儿早上,太太丢了一支簪子,那簪子是老爷送给太太的,太太一向宝贝似的贴身带着,可今儿早上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厥后有人说是昨儿早晨很晚的时候见翠竹偷偷摸摸地有出去过,奴婢想着,许是这丫头一时起了贪婪,也是有的,就跟她说,只要她能够交出来,太太心肠好,也不会究查的,可她偏不肯。厥后奴婢带着人说要去搜她的房间,她也拦着不给搜,成果......成果竟然在她房间里搜到了很多不该有的东西......”
陈氏一向低着头,待走得近了,才跪在老太太跟前请罪道:“媳妇没有管束好房里的人,丢了脸面,请老太太惩罚。”说完又抽出帕子来抹眼泪,低低抽泣着,似是受了极大委曲,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
翠竹吓得当即蒲伏在地上,肩膀耸动得短长:“奴婢......奴婢晓得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老太太跟三太太饶了奴婢这一回。”边说边哭,厥后干脆扑倒在陈氏脚底下用力给陈氏叩首道,“三太太您饶了奴婢,奴婢必然做牛做马好好服侍您,奴婢真的晓得错了。”
陈氏夙来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是对于跟贺氏有关的统统人,她都喜好不起来。乃至她内心模糊感觉,谢玉华胆敢动她房里的人,也是贺氏暗中教唆的。如果此次不将事情闹大了,今后她在侯府就更加没有职位了。
翠竹吓得双腿发软,全部身子都歪在一旁,她实在吓得不轻,连告饶的力量都没有了。
陈氏哭得整张脸都肿了,脸上的妆容也早花了,此时的模样那里另有平时的娇俏?实足一只花猫样。
铃铛会心,走到陈氏跟前将陈氏扶了起来,安抚道:“三太太快别哭了,有甚么委曲您都说出来,老太太会替您做主的。”
陈氏没想到老太太会这般惩罚,倒是也吓得不轻,她觉得老太太最多是将翠竹打一顿赶出府去,没想到老太太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陈氏脚悄悄挪开,全部身子都阔别了翠竹,头也悄悄撇到了一边去。
“那在你房间里找来的打胎药事如何回事?”赵桂氏觉得这贱蹄子又要替本身抵赖,她那里能容,当即回嘴道,“方才在汀兰院的时候,但是已经请了大夫,确认过那便是打胎药。你竟然还敢抵赖。”
谢老太太听陈氏的话,神采更加丢脸,一掌便拍打在案几上,痛斥道:“到底如何回事?”见陈氏侧头垂眸,又见这翠竹一只蒲伏在地上,只晓得哭,谢老太太便点了一旁的赵桂氏道,“你说!详详细细地说。”
没多久,陈氏便红着眼眶出去了,身后还跟着头发狼藉的翠竹。
已经抱了必死的心,翠竹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泪,朝着陈氏磕了三个头,方抬开端来道:“三太太,奴婢笨拙,晓得错了。奴婢这辈子不能再持续服侍三太太,是奴婢没有这个福分,但是奴婢想奉告三太太,奴婢没有有身。”
她的甜瓜儿才将满月,她不想府上见血,便跪了下来道:“老太太,儿媳晓得本相的时候,真是恨透了这丫头,内心想着,本身待她不薄,暗里也说过,将来等她到了年纪,她如果情愿出去的话,也会放了她,她何故要这般?可儿媳夙来体味这丫头,本来很本分诚恳的一小我,怕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