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杭一起走一起想,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伸直在他怀里,一如那日在她内室,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玩耍后的无措模样……
未等温婉儿开口,戏谑的调侃从门别传来。
“啧啧!”马晓晨四下一打量,止不住地赞叹:“先前听你家来宾一向在念嫂子的嫁奁,说甚么虽不能与公主出嫁相提并论,但绝对能胜任都城第二,我和阿文听了不信来着,现下亲眼得见,还真不得不信!瞧瞧这琳琅满目标摆件、金饰,都够得上古玩级了吧?!”
事前在丞相府,抱着她上花轿也就算了。反正没人瞧见。瞧见的也都是本身人。可眼下,在到处都是他亲朋的齐王府里,竟也这么做!还让不让她出来见人啊!
“礼成!”
对此。温婉儿不觉得然地笑笑。
温婉儿不由得惊呼,下认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好半晌,才认识到本身的行动,不由面上一烫,往他怀里躲了躲。
字里行间,无不在说:她,丞相府的嫡女。只能靠这些豪阔豪华的嫁奁,才得以婚配身居高衔的他。
“阿杭也真是!竟然由着她混闹!”
“都被你抱一起了,嫂子还能有甚么不适?”
西园除了范围小些、客院少些,大抵格式上与东园相仿。
“可见,我们阿杭是个疼媳妇的!”
“我也瞧着王妃有福了!阿杭如此疼惜她媳妇。还不得顿时怀上孩子啊!”
萧锦杭倒也不羞不恼,嘴角噙着笑,抱着怀中的小女人,不紧不慢地朝西园的新房走去。
“谨慎!”萧锦杭赶紧扶住她,干脆扶她坐到了床沿,“没那里不适吧?”
可饶是他行动轻缓,被抱了一起、下地时有些脚软的温婉儿,还是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
这家伙!能不能再大胆一点?!
“那家伙是在演戏还是来真的?”
“没传闻嘛!丞相家这个嫡女,平时颐气教唆惯了,高傲霸道的很!这不,才来齐王家,就骑到阿杭头上来了!”
“伉俪对拜!”
倒是马晓晨觉着无趣了,一把扯住萧锦杭的胳膊,将他往房外带。楚文也未几说,急仓促跟了出去。
除了主院,别的就两座隐于竹丛、桃林间的客院,彼其间曲径相通,倒也清幽。
幸亏被红盖头遮着,要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来的路上,她倒是想过很多种场景,唯独没推测这类状况。
“哈哈!还真没瞧出来啊!齐王竟然这么火辣!”
“说的也是!都说丞相府的嫡女性子活泼,该是能生养的吧?但愿能早生贵子!给萧家开枝散叶!”
若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本来的温婉儿,也许真会气得跳起来与他们争辩吧?
可她早已不是温婉儿,言外成心的激将法,涓滴勾不起她回嘴的兴趣。再者,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萧锦杭都没表态,她这个半道占身的当代游魂。更是乐得缩在红盖头下听壁角。
不需旁人打趣,盖头下的温婉儿早就羞得面红耳赤了。
马晓晨和楚文像事前套好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品论起温婉儿的嫁奁。
萧锦杭瞥了眼身边的小女人,虽隔着红盖头,但他就是能猜到她现在的脸部神采,绝对是一半羞赧,一半谩骂。
喜婆宣读完拜堂的最后一道法度,扯开嗓子,镇静地喊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啊!”
萧锦杭抱着怀里的人,疏忽沿途丫环小厮们的侧目,独自来到寝室,才将怀里的人谨慎翼翼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