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本来的温婉儿,也许真会气得跳起来与他们争辩吧?
本日以后,他齐王宠妻的传闻,怕是要传遍全部都城了吧?
“一拜六合!”
倒是马晓晨觉着无趣了,一把扯住萧锦杭的胳膊,将他往房外带。楚文也未几说,急仓促跟了出去。
“可见,我们阿杭是个疼媳妇的!”
“该是来真的吧,没见他脸上的焦心样嘛!像是怕摔了甚么宝贝似的……”
萧锦杭抱着怀里的人,疏忽沿途丫环小厮们的侧目,独自来到寝室,才将怀里的人谨慎翼翼地放下。
众来宾见状,不由抚掌大笑。
可饶是他行动轻缓,被抱了一起、下地时有些脚软的温婉儿,还是不自禁地踉跄了一下。
“啧啧!”马晓晨四下一打量,止不住地赞叹:“先前听你家来宾一向在念嫂子的嫁奁,说甚么虽不能与公主出嫁相提并论,但绝对能胜任都城第二,我和阿文听了不信来着,现下亲眼得见,还真不得不信!瞧瞧这琳琅满目标摆件、金饰,都够得上古玩级了吧?!”
西园除了范围小些、客院少些,大抵格式上与东园相仿。
幸亏被红盖头遮着,要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来的路上,她倒是想过很多种场景,唯独没推测这类状况。
“瞧瞧瞧瞧!这还没拜堂吧?如何就给抱着进屋了?也不嫌害臊!”
“都被你抱一起了,嫂子还能有甚么不适?”
“那家伙是在演戏还是来真的?”
“没传闻嘛!丞相家这个嫡女,平时颐气教唆惯了,高傲霸道的很!这不,才来齐王家,就骑到阿杭头上来了!”
“对对对!喝酒去!喝酒去!新娘子么,天然是交给了我们新郎倌了!还愣着干啥!快抱起走啊!再不抱,你媳妇该偷骂了!哈哈哈!”
温婉儿羞得不能再羞了。
“是呀!是呀!从速抱啊!直接抱入洞房!”
“说的也是!都说丞相府的嫡女性子活泼,该是能生养的吧?但愿能早生贵子!给萧家开枝散叶!”
“啊!”
“……”
萧锦杭一起走一起想,怀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伸直在他怀里,一如那日在她内室,两人唇齿相依、舌尖玩耍后的无措模样……
喜婆宣读完拜堂的最后一道法度,扯开嗓子,镇静地喊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萧锦杭瞥了眼身边的小女人,虽隔着红盖头,但他就是能猜到她现在的脸部神采,绝对是一半羞赧,一半谩骂。
听了一起的窃保私语,马晓晨和楚文也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顷刻,屋外再度响起震天响的炮仗、鼓乐声。
“那是当然!嫂子但是丞相府的嫡女,丞相府又是天下首富,再说了,嫂子婚配的但是咱阿杭――堂堂齐王,脱手不豪阔点如何行!”
“我也瞧着王妃有福了!阿杭如此疼惜她媳妇。还不得顿时怀上孩子啊!”
现在,设为主子婚房的主院,跟着昨日嫁奁的送入、一干丫环婆子的入住,人气畅旺起来。特别是本日,从入西园起,每隔一段路,就有下人垂手立于道旁,一方面为不熟门路的来宾带路,一方面恭迎主子的台端。
除了主院,别的就两座隐于竹丛、桃林间的客院,彼其间曲径相通,倒也清幽。
“二拜高堂!”
正如温婉儿所猜,齐王府那干亲朋,见到新娘子下轿后差点颠仆的那一幕,又见新郎倌竟然一把抱起了刚过门且还未拜堂的新媳妇,往前院厅堂快步走去,不由跟在背面窃保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