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
“爷!前头的喜宴已停止到一半。该由爷去敬酒了!”
“这就来了!”门外回声而答。
温婉儿被他笑得羞愤难当,作势要捶他,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笑声虽消,可眼底笑意却分毫不减。对低着头不敢再与他视野交汇的温婉儿说:“你若累了,先歇下无妨。”
“共饮这瓢合卺酒,伉俪同甘共磨难。”
“你才傻了呢!”温婉儿小声驳道。伸手捏捏肩膀,转了转有些发硬的脖颈,又抬脚活动起发麻发胀的脚腕。
听他这么说,温婉儿也不管那么多了。
这话入耳!温婉儿抿唇偷笑。
“如许扎眼多了!”
温婉儿开初另有些不天然,身子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生硬了几分。
“是。姑爷说,让蜜斯固然放宽解歇息,别累着了本身,其他的,他会措置的。”
不知何故,在他面前,她还比较安闲。
说完,却不见他回应。反倒被他笑意渐浓的眼神,睇得耳脖子模糊发烫,忙别开视野,梗着脖子强作平静地咕哝:“干吗这么看着我,我那里有说错嘛!”
反见她神采怠倦,两手交叉、吃力地捏着肩膀,萧锦杭便不再多说,替她按捏起酸麻发硬的肩颈背部。
齐王府这边的喜娘。端着红木茶盘满面喜意地出去了。
结束这一系列的婚庆典礼,丫环婆子们才道着喜、脚步轻巧地退出新房,去候在门外的风管事处领喜钱了。
萧锦杭点点头,“合卺酒呢?”
如果去迟了,没得让来宾觉得是她在胶葛他。不让他分开新房呢!呜呜呜!丢脸害臊的不还是她?!
温婉儿下巴抵着前襟,重重点了点头,“感谢!”
这么一想,温婉儿闷闷地垮下了肩。
萧锦杭也不忙着说话。先替温婉儿卸下颈上戴着的“项圈天官锁”,手臂上缠着的“定手银”,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最后,取下披在她嫁衣外的大红霞帔,只余布料还算轻巧的红娟衫,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继而一想:不对!该不会是为了她腹中的包子吧?这才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娘亲,也不得不这么谨慎照顾着?
茶盘上,搁着一对剖成两半的葫芦瓢,瓢与瓢之间,用一根红丝线绑着。瓢里斟满了香气扑鼻的家酿米酒。甜美的米酒倒在微苦的葫芦瓢里,寄意伉俪二人今后同甘共苦、磨难与共、永不分离。
“身子可还好?”他轻声问了句,随即捞起她的左手,闭眼探起她的脉,见脉象还算稳定,才松了神采,展开眼,打量了她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问:“如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