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萧锦杭嘶哑的嗓音,从她的头上方传来,刚要睁眼,额上一热,他印下了一吻。
攸关今后他会不会想她,你说要不要紧?
“甚么事?”
不到寅时,温婉儿的生物钟就醒了。
故而,沉甜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室内已经有些暗淡了。
如是一想,她鼓起勇气,一股脑儿说道:“这几日,我一向在想,你走了,我一人住在这么大个园子里,感受挺冷僻的,梁嬷嬷她们,那么多人照顾我一个,也挺华侈资本的……倒不如,让雪娇搬过来和我住可好?我和雪娇提过,她说只要你同意了,她就来陪陪我,那样一来,有甚么事,我们相互照顾起来也便利……唔……嗯……萧锦杭!你干吗又亲我!我还没说完!”
这两日事情太多,在府里的时候,也多是与他一起,想争夺最后几日的嫡亲之乐,连带着阿谁筹算让他带去北关睹物思人的小物件,也被她忘记在了西园书房的书桌抽屉里。
六月初九,宜出行。
“甚么事?很要紧?”
萧锦杭没想到本身也会睡过甚的时候,许是怀里搂着她,让他没出处得心安,又或许,这几天皇上放他大假,没再给他安插任何公事,只让他筹办筹办,定时出发回北关坐镇。
他的大掌,开初还覆在她凸显的小腹上,跟着说话的当口,已经一起向下,直来到让她羞窘难当的大腿根,嘴里嘶哑地说道:“已经清理过了,也抹了药,不适感有没有少些?”
温婉儿这才任他松开了被子、脱去内里的纱衣、缎袍,只着轻浮的中衣,靠在他的怀里,眯眼睡起午觉。
“你不睡吗?”温婉儿展开眼,迎上他的视野。
……
“说了你醒来再说嘛!”
萧锦杭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她的手,了无睡意地望着她未施脂粉的俏颜走神。
这时,她才重视到他实在早就起来了,身上的衣袍已经是出行服了。不过。此行北上。并非领兵出征。而是回他驻扎北关的营地,是以,他穿的并非将袍,而是一袭绛紫的缎面常服。配以一双玄色的缎面锦靴。乌亮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低调却不失贵气的墨玉发冠当中。
“你如许看着我,我那里能睡着嘛!”
“差未几酉时了。日头遮阴了,仿佛要下雨。”
“如何了?”
“嗯。”温婉儿轻应了声,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别开的视野,偶然间触到帐幔顶以作装潢用的八宝香囊,蓦地想起筹办很久的送别礼,“呀”地一声,从床上坐起了身。
“你还没睡?”他微讶地问,握着她的手,趁便探起了脉。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