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碧有些欲言又止,这些天,常常畴前院传来有关三蜜斯婚事的动静,都会惹来主子一顿歇斯底里的谩骂,她都有些惊骇了。
温然儿越想越不甘心,抱着头在软榻上“嘤嘤”地哀泣了起来。
李若天然体味她的意义,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而后挥挥手,表示贴身丫环留在外头,又对春桃几个丫环说:“借用你家三蜜斯一炷香机会,话几句家常,你们到外头候着,如果有旁人来,就吱个声。”
“咳咳!”温婉儿忙清了清嗓子,表示那丫头悠着点,别有的没的都一股脑儿往外说。
“嘿嘿……聘礼都下了,又是当今圣上指的婚,还愁姑爷忏悔嘛!”细雨调皮地吐吐舌。
“咦?真与你无关?”李若听她这么说,不由讶然地瞪大了眼,“没能够吧……萧锦杭脑袋坏掉了才跑去找皇上赐婚娶你……”
待房里只剩两人,李若贼笑着绕着温婉儿兜了两圈,啧声道:“行啊温婉儿!这招如何给你想到的?求皇上赐婚……好主张啊……”
温然儿一脸的怠倦,想到本身从小就被当作是丞相府的高傲,自从有了温子衿,本身的光芒就被压抑住了,本身操心吃力的奉迎老夫人,和王氏处心积虑的捧杀温婉儿,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么?好不甘心,温婉儿她凭甚么!
提到“功德”两字时,温然儿几近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冬梅混在帮手的下人堆里,啧啧有声地赏识了一遍齐王府抬来的一百零八抬聘礼,喜滋滋地跑回院子里向温婉儿汇报去了。
春桃也笑着说:“是啊!三蜜斯挑得个好夫婿,咱俩天然就跟了个好姑爷!”
温婉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隧道:“你俩行了啊!不说你们还一发不成清算了……”
几个丫环见自家主子也点点头,就乖乖退到了门外。
“只是甚么!有甚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甚么!前头敲锣打鼓的,但是又有甚么功德来了?”
“嘿嘿……那倒也不是……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喏,你也晓得的了,这都城,要数最不受男人欢迎的恶女人,想必就是本女人我了,再往下数,咳,我觉得你和我干系这么铁,该很幸运地排老二才对……”
一会儿工夫,又折了返来:“蜜斯,是李女人来了!”
话音刚落,李若戏谑的嗓音就从门外飘了出去:“是不是该说恭喜啊!禁足在家都有这等功德落到头上……听家里老头子说,还是皇上赐的婚……啧啧!这下可达成所愿了吧?我但是看到齐王府下聘的场面了,真是气度啊!”
温然儿躺在软榻上,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吊颈,双手握成的拳越攥越紧,直至指甲嵌入了手心肉都没感遭到分毫疼痛。
啊碧只得依言退到门口,想想不放心,留了条门缝谨慎守着,恐怕主子出事。
“蜜斯,奴婢数了好几遍,足有一百零八抬呢!府门口都围满了观礼的老百姓,个个都说蜜斯嫁了个好夫婿……”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温然儿听得这个动静,当即煞白了神采,身子晃了晃,跌坐在窗旁的软榻上,眼里的妒忌与痛恨倾泻而出,嘴里一个劲地否定道:“不成能……这不成能……从赐婚到迎娶,才三个月罢了……这如何能够……竟然是让婉儿那丫头嫁给了齐王么……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