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道:“我说,我们是赶着去投胎吗?那么焦急干吗?”
白忙哈哈一笑:“但我想我粘人的工夫更可骇。”
不久前,江南出了个神出鬼没的毒医,已经让好多门派的头领身中剧毒了。更可骇的是,没有人能够查到毒是如何下的。而毒医在中毒的流派上留下带有署名的血字,称只要小屯山上的灵狐之血能够解此毒。
“这片树林非常奇特,树叶尖峰,如刀似割。”小月凝神道。
白忙:“如果我说是为了凑热烈,你信赖吗?”
阴阳剑派世人见到锁喉菱与夺命爪插手了疆场,心中均是一喜,守势也变得更加凌厉。
她说着就发挥轻功,仿佛真的要甩开白忙一样。
火线是一块相对广漠平和的空中,场中红树被砍倒几棵,乱树当中,躺着三只白狐,此中两只年长的已经完整没有生息,一只幼狐奄奄一息。它们身上都染满了鲜红的赤色,和倒地的红树融为一体,在白雪的映托下,显得特别素净。
白忙:“啧啧啧,是不是武功好的女人都那么可骇?”
“我们杨家率先发明的白狐,府中家父已中毒多日,身材孱羸,不能再拖,以是必须取走一只白狐。”
流血的不是白狐,而是一名俄然闯出去的男人。箭射在他的左肩上。他用身躯为小白狐挡了一箭。他回身昂首,看着世人,却又仿佛没看到这些人,目光落在远方。此人身着陈旧长袍,右手按在刀柄上,其上有“封敌”二字。
围着白狐的是五群人,分站五个角落。
反观合欢派,固然有毒雾助阵,那三名阴柔女子却不是七刀盟递推阵法的敌手,模糊之间已有败迹。
小月:“我只是不甘落人后,那你感觉别人又是为何疾跑?”
合欢派竟然偷袭阴阳剑派,七刀盟和杨家方才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合欢派提出朋分的定见,世人都相互对视,却谁也没站出来反对。
火线仿佛有打斗的声音,两人悄声跟上,藏身红木巨石以后,盯着场上世人。
有动静!白忙和小月两人停了下来。
“没有我们的围堵,白狐早就逃之夭夭了。我们七刀盟可也不是好惹的。”说话的恰是虬髯大汉赵大峰,他声音宏亮,一出口便震得山林雪落。
“杨家的诸位,谨慎偷袭。”赵大峰大声喊道。
“哼,七刀盟,好大的威风。可惜就算你们的老子来了也没用,更何况只是你们六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谓见者有份,我们阴阳剑派可不会错过这等功德。”
封敌身处三个权势的包抄圈中,脸上没有涓滴惧色。他左手抱着白狐,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垂怜之色。他右手持刀,黑刀出鞘,指向天空。这一人一狐一刀,即便面对全部天下,也涓滴不惧。
人群当中,小月不知在何时已经跑到了第一。白忙发挥轻功,紧随厥后,脸上的笑容仍然萧洒自如。这让小月非常惊奇,此人到底是何来源?
中毒之人浩繁,灵狐数量有限。明争暗斗也已经在世人的预感当中。
小月:“怕的话就别跟着我。”
好冰冷的眼神。躲在岩石后的小月心中暗叹。那双眼射出庞大的杀气,那冷酷的杀气却又是如此的冰冷,连这片山雪都要被凝固了。那真的是属于年青人的眼神吗?到底要有过如何的经历,才会有如许的眼神?
北城门之北,小屯山之南,三两成群的人们,相互警戒着,抢先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