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马儿返来,却不见了林菊,一问小二,道:“那位浑身是伤的客长吗,你出门没多久他便仓促拜别。”李逸航问道:“他有没有留下甚么话?”店小二点头道:“没有,甚么也没说,走得极是敏捷。”李逸航问清他行走方向,骑上马,手中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往西追逐而去。行了十余里,没有见着林菊的身影,心中忧愁:“林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何还走这么快,这对他的身子复原大是侵害,怎地这般不知自爱?”又想:“林大哥必然是有非常告急之事,不然不会撇下我单独行动,莫非他又见到了华远或是蓝捕头?”想到这里,心下更是担忧,扬起马鞭,摈除坐骑。
林菊道:“我不是恋慕华师弟,只是感慨人与人之间的来往这么奇特,合得来合不来,都是讲缘分,我和你很有缘分,大有一见仍旧之感,师父对华师弟的感受,便如我二人的感受普通。”李逸航道:“不是有句话吗,千里姻缘一线牵,‘姻’字改成‘因’字,千里人缘一线牵也是说得通。”林菊道:“不错,有缘千里来相传,无缘劈面不相逢,想那么多何为。老板,上酒!”
林菊向一名老者道:“师父,就是这位李兄弟救了弟子的性命。”又向李逸航道:“李兄弟,我师父姓卫。”李逸航赶紧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晩辈李逸航,拜见卫前辈。”那老者向李逸航瞧上一眼,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只说你以一番言语打动了‘毒手神捕’蓝于正,救我了徒儿一命,那可真得要好好感激你,”但脸上神采凛然,却那边有涓滴感激之意?公然如林菊先前所说,一脸严厉,不苟谈笑。这名颏下长着三柳长须,神采白净,脸皮紧绷的的老者,恰是太白派掌门人卫天玑。
二人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才醒,李逸航伸了伸懒腰,翻开窗,见到西斜的太阳,大吃一惊叫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怪哉怪哉!”林菊笑道:“李兄弟,睡了一晚酒劲还未畴昔么?我醉了以后,你又喝了多少?”李逸航舌头还在打结,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把你厥后叫的五斤酒都喝光了,又叫了一次,可不记得是几斤。”林菊伸了伸舌头道:“我是众师兄弟妹里最能喝的,但是与你一比,却又不如了。”
李逸航道:“噢,难不成我将忧色当作忧色?”林菊笑道:“那还用说,我长这么大,还真不知‘忧愁’二字如何写。”李逸航道:“天又要黑了,林大哥,不如我们再喝?”林菊道:“本来有人叫我喝酒,我是来者不拒,只是我们现要从速解缆回山,瞧瞧能不能在路上撞见华师弟。”李逸航大感不测:“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怎能这就解缆?起码要歇息个三五天赋气启程。”林菊道:“不必,我睡了一天一夜,又喝了几斤灵药,这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李逸航道:“那边,林大哥必然比小弟能喝,只是一来你昨晚身上带伤,二来你心头烦忧,酒量天然大打扣头。”林菊笑道:“谁说我心头烦忧,我昨晚可高兴得很。”李逸航道:“还要谁说来着,我就见着你眉宇间深有忧色。”林菊道:“我眉间有忧色?胡说八道,那来的忧色,要有色,那也是忧色,熟谙了你,我心中大大欢乐。”
李逸航道:“莫非他比起你来更受你师父的爱好?”林菊眼睛望着窗外,过了半晌才道:“师父不苟谈笑,对我们师弟妹要求非常的峻厉,稍有差池,便要受惩罚,脸皮向来都是绷得紧紧的,但是对着华远师弟,师父他白叟家脸上老是挂着笑容,指导起武功来也非常有耐烦耐烦,不厌其烦阐述演练,我们跟华师弟,那能比拟。”李逸航听他言语间仿佛有羡慕之意,便道:“林大哥,每位师父都爱好机警灵巧的门徒,这也没甚么奇特,你也不必慨叹,实在要求越峻厉,武功停顿越快,你应当感到光荣才是,又何必去恋慕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