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跟着他进了大厅,只见大厅上首摆着一张大椅,一名枯瘦长须老者正端坐在上,身后站着少女,约模十八九岁,想是帮主女儿邱玉莲蜜斯。主位两侧靠下各摆了一张太师椅,左座一人五十岁摆布,矮矮胖胖、如同财主模样。另一座上之人身材魁伟,青脸大耳,看不出甚么神采。李逸航心道:“可不知阿谁是钟之汉?”下首两排椅子,各有四张,分坐着风火雷电四堂八位正副堂主,其他帮众各按资格辈分站在厅中。只李楠三人站在钟大本身后,显得格外高耸。
钟之汉,刘北龙,陈安生等内心都是一喜,均想:“钟堂主邀来了帮手,那是再好也没有,这小子,不声不响的给我们一个欣喜。”邱维方倒是神采一变,道:“本日乃是我青竹帮参议事件,切磋例律之时,如何可让外人插手窥听?本派百余年下来,从无此先例。”厅下有弟子人呼应,都说此例不成破。刘北龙道:“邱帮主,鄙人却有分歧观点。”邱维方道:“愿闻刘堂主高见。”心中却想:“刘堂主如何回事,怎地与我定见相左?”
邱玉莲突道:“钟堂主有客人来访,要到厅上旁听,恰好我邱家也来有客人,那也请来旁听罢。”钟大本道:“天然要请,天然要请。”邱玉莲向一名仆人私语数句,仆人报命而去。过一会儿,有二人从后堂中转了出来。
刘北龙站起来,朗声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花爷虽不是我帮内兄弟,但俗话说旁观者清,如他热情我青竹帮事件,指导利弊,切中我帮恶疾,提出新异景点,那便可匡扶我青竹帮正气,对光大我帮门楣可说有道不尽的好处哪。”刘北龙的堂下弟子一听,纷繁附和,都说:“旁观者清,花爷最能发明我帮的积陋,有他旁听指导,实是有莫大的好处。”陈安生也道:“我们天朝上邦以好客而闻名天下,我们固然是占山为王的莽夫,却也不能坏了这个传统,不成为了例会而萧瑟客人,鼓吹开去,青竹帮颜面何存?”
钟大本急道:“老贼说了我甚么隐私?我统统事情都已说了出来,绝无坦白。”李楠抛了抛手上的尖刀,道:“这我可不知是谁在扯谎,要不要我把他带过来跟你对证,谁要扯谎了便将贰心挖出来。”李逸航作势出门。钟大本一把抱住李逸航的腿求道:“别去,别去,我说,我说。这死老狗,竟然把这也说了出来,我操他老娘。”李楠李逸航王凯森三人相视一笑。只听他道:“十三年前,我在盗一个新葬棺材时,见棺里女尸保存无缺,便,便阿谁了,阿谁了她。”李逸航想起了何老六的言行,忍不住皱起眉头,道:“这也真恶心!”钟大本道:“是,是,当时我还没有女人,是猴急些,自我娶上媳妇后,便向来没再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