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趁着刘小猴剧痛用心点头晃脑的一顷刻,长剑暴出,刺中其咽喉,他手中的匕首再也有力划出,这作歹多端的刘门三父子,便一齐到了阎王殿上报到。沉着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女儿哭起来,问她有没有受伤,梅芷菲却一点儿也不惊骇,道:“妈妈,我没事!”蒙面女子转过身,走到楼梯口,那些恶奴打手见她过来,纷繁后退,前面一人发了声喊,掉头推挤世人奔下楼,余人更是心胆俱裂,连爬带滚跌撞下楼,刹时楼上已空无一人。
他不敢走得太近,摆布一瞧,见小楼后两三丈外有棵枝叶富强的高大桂花树,踮着脚悄悄移到树下,一爬一停的上到树上,恰好对着三层一个翻开的窗户。李楠往楼里一张,见有几人正在吃酒,鲜明便有沉着母女在里头,二人明显都已沐浴换衣,经细细地打扮了一番,悄悄地坐在桌畔一动不动,似是被下药或是受制。再定睛一看,刘老猴,两个儿子刘大猴、刘小猴都在此中,另有一人背对着本身,看不见面貌。
李楠听得这一番对话,直是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听他们话中之意,此人竟是新来知县米开谷米大人!此人来到浮梁县后清算宦海,大治各种歪风邪气,打击土豪劣绅,为民做主,替民伸冤,实在办了很多功德大事,口碑甚好,却不料还是逃不了宦海恶习,竟和浮梁县最大豪强恶绅暗中勾搭交好,收受色贿!实是令人大出料想以外,如不是亲眼所见,怎敢信赖?
李逸航只听得惊心动魄,道:“李大哥,幸亏那女侠及时呈现,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却不知她是谁?”李楠道:“不晓得,我连她脸容也没看到,她比我早一刻躲藏在树上,本身却一点也没发觉出,当真惭愧得很。”李逸航道:“这不就像我三人躲进小屋,而没想到你已经在屋内里普通么。想来这女侠也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她技艺这般高强,刘家三父子一招也挡不了,实在是高深莫测!”李楠道:“是啊,她从树上跃到小楼上,姿式美好之极,我当时还真觉得是只大鸟,若不是亲眼目睹,怎能想像获得世上竟有如此轻功?她出剑好快,未见她抬手,长剑已在刘老猴身上刺了个透明洞穴!刘老猴一家罪过累累,恶事做尽,现在三人一齐送了性命,当真是大快民气之极!”
刘小猴见刺客如此短长,吓得魂飞魄散,挟持着梅芷菲不住后退。蒙面人回身冷冷地盯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刘小猴颤声道:“别……别过来,否……否……则我……杀杀了她!”边退边走,握住匕首的手抖得短长,随时都会伤到梅芷菲。这时沉着也已抢近刘小猴身前,叫道:“别伤我女儿!别伤害我女儿!求求你!”又转向那蒙面人,要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女儿!”那蒙面人出剑虽快,却也不敢冒然进犯,恐怕不测,伤到了人质。喝道:“想活命就放开小女人!”是个女子声音。刘小猴那边肯放,叫道:“你们要敢过来,老子先一刀抹了她脖子!”他已平静很多,边移边走退到窗边。
盘算主张,便摸到了东配房窗外,贴耳墙上,聆听内里的声气,过了很久并无动静。又往西配房瞧去,连听几间,都只女人声气。李楠心中奇特,因而谨慎翼翼的从屋后绕到后花圃中,黑暗里只见花圃中有一幢三层小楼,三层楼窗子里均有灯光透出,楼下守得有人,心道:“会不会在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