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一到岸上,更觉疲累,双腿血流不止,似是有千斤重,迈不开步子,干脆坐在岸上等死,目睹恶奴逼近,俄然一阵蹄声响起,一匹马如风般驰来,顿时一人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射来,李逸航吓了一跳,赶紧伏低身子,却见那箭不是射向本身,而是河里的追兵,水中世人都吃一惊,虽无人中矢,却不再敢游近岸边,那马已然奔近,只见搭客又是弯弓射出,这一箭准头好了很多,正中一人的后背,那人大呼一声,更加发力游向另一岸边,别的人也顾不得号令了,纷繁游归去,顿时那人哈哈一笑,再射出两箭,一箭中背,一箭中后脑,头部中箭那人顿时没了行动,沉到水下,余下众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都学了乖,纷繁潜到水下斜着往岸边窜。
李逸航见这些恶犬暴露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恶,心中惊骇,手中紧握短剑,忽听得一声唿哨,两只狗得了号令,分摆布扑上,李逸航手中短剑向一头狼狗划去,身子一侧,避开了另一头。只听得呜呜一声低叫,手中匕首将一只恶犬的左腿斩落了下来,这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那狗虽断了前脚,却更激起了它的狂怒,此次不再飞扑,三腿往前一窜,咬往了李逸航的小腿,今后拉扯,幸亏他脚上力足,又加上那狗前腿断了,侧在一边,发不上力,李逸航没给它拉倒。
李楠续道:“你们的说话我都闻声了,是以晓得你名字,你会不会怪我偷听你们说话啊?”李逸航道:“那会,幸亏李大哥就在那边,要不然我小命不保。”李楠道:“说得也是,那些人扔湿草烟出去,我趴在墙角底下,烟未几也不浓,忍了下来,固然也咳嗽,但你们当时也听不出来。等你们走后,我深思一下,救那母女俩是救不出的,见林中有他们留下的几匹马,便骑上远远跟着,厥后见你落水,便找了个水浅的处所过河,驰来救你,幸亏你没焦急登陆,要不然真救不了你。”
待得醒转,发明本身躺在一间小室当中,桌上一灯如豆,收回昏黄光芒,一人正背对本身。李逸航嗯了一声,叫道:“大哥。”那人调回身子,恰是本日救他的阿谁青年,只见他浅笑道:“逸航小兄弟,你醒来了!”李逸航颇觉奇特,问道:“大哥哥,你熟谙我?”那青年笑道:“我刚听你本身说的。”我本身说的?李逸航更是摸不着脑筋,道:“我刚才说梦话了么?”那青年道:“不是,先别理睬这个,你感觉如何样?”李逸航坐起家来伸展一下,感觉疲惫已减轻很多,便道:“已是大好,就不知双腿如何。”说着下床走几步,并无不适,跳了几下,行动如常。
落水声引来了恶奴,那河道不大,有二丈多宽。李逸航心想:“我双腿受伤,登陆必定跑不过他们,还是呆在水中好。”河边的奴婢固然都懂水性,却晓得他无处可逃,一时也不肯冒险下水,就在岸上跟守着他。垂垂的河道穿过林子,水面也越来越宽。李逸航心想,再在水中呆下去,力量用光了就会淹死,还是游到岸上好,当下便向河边游去,恶奴见他要登陆逃脱,纷繁跳下河来,向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