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腾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下,点头摆脑的道:“用心叵测,用心叵测啊!有道是:画狗画皮难画骨,知人丁脸不知心。”李逸航也笑道:“今后此事传了开去,江湖上必定有分辩: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有人问道:‘寿州太守白如虎武功高强,夺目无能,怎地丢了性命?’”孙建腾接口道:“有人便回他道:‘白如虎养狗为患,他部下的付总管欲谋他身家妻妾,以一名死乞丐的性命换了他一命!’有人又问:‘白如虎的命如何这么贱,只换回一条臭乞丐的命,那乞丐是乞帮帮主吗?’”李逸航又笑道:“有人便回他道:‘那乞丐是个屁的乞帮帮主,他就是一个不要脸臭要饭的死乞丐!’”说完后两人一齐哈哈大笑,很久不断。
将近有一百多人挤在厅上,听着二人自说自笑,欺侮白大人,无不气愤非常,但是白如虎的性命被人拿着,却那边敢轻举妄动,胡乱救人?白姗姗叫道:“你们想干甚么,快放开我爹爹,便饶你们不死!”李逸航:“这个时候,气势还是如此凌人,孙兄,你怕不怕?”孙建腾立马装着非常惊骇的模样,说道:“罗夫人饶命,罗夫人饶命,小的今后不敢了!”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白姗姗直气得七窍生烟,神采发青,却又不敢上前脱手,眼眶中泪水滚滚,随时要掉了下来。
二夫人道:“少侠说的不错。付总管,快把少侠的锁链翻开,再拿十坛美酒出来,让少侠二人喝个够。”付力业道:“是!”吃紧忙忙取出钥匙翻开了李逸航手脚上的锁链,又取出十坛陈年佳酿,李逸航双手抱拳向二夫人道:“多谢二夫人美意,这酒就不喝了,恐怕再度被骗,我这个要饭的兄弟,不知二夫人今后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呢?”二夫人道:“这是我白家一手变成的大错,怪不了任何人,只怪我们目中无人,行事骄横无忌,对劲失色,现在少侠给我等一些经验,点醒了我们,我们岂敢再对少侠及少侠的朋友生一丝的怨念与不满?这就请李少侠你放心吧。”
李逸航万料不到她会吐出这番言语,倒也不敢再猖獗,抱手道:“二夫人公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胸怀豪气更胜男人,鄙民气中佩服,刚才猖獗无礼,获咎了二夫人,还请包涵,对了,这付锁链,我拿归去作个纪念,告别。”拉着孙建腾欲走,俄然一人娇声叫道:“李逸航慢走!”倒是四夫人陈倩,李逸航听她叫本身名字,心中一跳顿感不妙,停了下来相顾,不知她要干甚么。
白如虎的二夫人上前几步,向李逸航道:“李少侠,你们骂与骂够了,笑也笑够了,到底想干甚么,便请直说。”李逸航将不断吐血的白如虎放在一张椅子上,道:“二夫人,我一早就说了,我来是想找白大人翻开这脚手上脚上锁链,并喝上几杯好酒,但是白大人鄙吝吝啬,不请喝酒,罢了,不给我翻开锁链,那也罢了,可他还要取我二人道命,我二人虽是烂命一条,死不敷惜,但蝼蚁尚且偷生,总不能束手待擒对吧,这些都是你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毫不会错罢?”
李逸航虽是个浑身披发着酸臭气味的烂乞丐,但那陈倩却涓滴不介怀,秋波透露,面泛桃花,言语行动越来越大胆过分,李逸航心道:“再喝下去,只怕你把持不住,害你一条性命。”当即狠下心,将酒杯里的酒向她头上泼去,淋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