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走得太快,行数步便躲在树后侧耳谛听,肯定没人了再挪动脚步,如许边走边就要走出林子时,李逸航藏在一棵槐树下往前面几排屋子张望,正欲前行,俄然感受背后有一股热风呼来,李逸航大吃一惊,赶紧回过甚来,月光投入林中,树影班驳之下,只见背后一尺以外站着一人,双眼直勾勾瞧着他,李逸航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心下顿时一片冰冷,因为身后此人不是别人,恰是“过山风”何连城!李逸航吓得连叫也不会叫,动也不敢动一下,背心额头上汗水一块冒出,暗道:“撞鬼了,撞鬼了,怎地才一冒头就被他发明?”
却听得何连城欢声说道:“我抓着你了,我抓着你了!”李逸航默不作声,此情此景,本身还能如何,束手待擒是最好的挑选。何连城又道:“你被我抓到,你输了,轮到你来抓,我来藏,你数二十下,可不准偷看。”李逸航一听,他竟然是要和本身玩捉迷藏,心下大惑不解:“你这是要玩甚么花腔?”
李逸航怔怔站在本地,不敢信赖面前之事,这何连城怎地好端端的便傻了,莫非和师父普通练功走火入魔?乃至神态不清?他悄悄迈动脚步,开端还担忧被玩弄,走着走着真肯定身后无人,这才安下了心,深思:“何连城疯了,这庄子里头的妙手便少一个,伤害性便降一分,是密查动静的绝好机遇。”
可何连城却涓滴没有开打趣之色,双眼瞧着他,一脸等候之色,等着他点头承诺。李逸航脑筋转得缓慢:“不管他玩甚么花腔,让他阔别我总也好过站在我身前。”当下点了点头,何连城见他答允,神采欢愉,鼓掌喝采,说道:“好玩,太好玩了,你背对着我,我现在去藏,可不准偷看。”李逸航心中一动:“莫非他疯了?他便再如何戏弄我也不至于和我玩捉迷藏。”便大着胆量道:“好,我很会捉迷藏的,你最好藏好一点,藏埋没一点,如果天亮前我找不到你,便算你赢了。”
几排房屋中,只一间居中的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李逸航放轻脚步,极迟缓走到门边,探眼从门缝往里一张,只见屋子里明晃晃点了多根大烛,有七八人围坐在一起,瞧服饰都是神风教里香主堂主一类的角色,门缝太窄,看不到大家的脸容。
蒋七沉吟不决,道:“兔崽子会去救他朋友,只是我们的猜想,到底有没有去总部,会不会来我们这儿,都说不准,如他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底子没有救人的筹算,而是躲藏了起来,或是远走高飞,那么三弟和四弟的大仇,就再也难报。”
区堂主道:“过了这很多天,他还没来我们这儿,去了我们总部的能够性很大,二哥,你说我们该不该在这儿等下去?”
另一人道:“蒋二哥,这姓李的臭狗崽子逃脱以后,按他脾气,必然会返来相救那二人,我们只要好好筹齐截番,不怕逮不住他。”李逸航听他如是说,心下顿时宽了:“罗云和孙建腾还活着,没被他们殛毙,那但是一个大好的动静。”
一人道:“蒋二哥,这倒不必担忧,如他真躲了起来,我们就发一个江湖追辑令,赏格一万两银子要他活人或是人头,重赏之下,江湖上必然大家欲杀他而后快,那他就寸步难行,离死期不远了。”李逸航心道:“我项上人头竟然值一万两银子,你也太汲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