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头跟身后的管事道:“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个床位,安设好了带他去黄征黄教头那儿。”又对李逸航道:“黄教头在这们这儿是出了名的严格,你可要吃些苦头。”李逸航道:“如果怕苦怕累我就不来了。”
送走了德叔,李逸航跟着管事来到练武场上,此时大家已分离练习,那黄教头是个精干男人,面孔肥胖,不苟谈笑,听那管事说了几句,瞧了他几眼,面无神采。李逸航心想:“糟糕,这黄教头比那吴教头更难买卖,看来身具真本领的人都有着奇奇特怪的脾气,可得谨慎措告别事才好。”
一起无事,行到南昌城内,已是傍晚时分,德叔道:“天气已黑,我们先到客店里住一晚,明儿一早再去武馆吧。”李逸航从将来过南昌城,见虽是夜晚,但城内灯火阑珊,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两旁商店家家开门,小贩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较之白日还更热烈。心想省会真不是乡间处所可比的,真是长见地了。
这一天用过早餐后,李开商道:“我传闻南昌府里开有一间武馆,城里城外很多少年后辈都在那儿练拳学艺。航儿,在家里可闲得慌吧?你不是一向想去习武吗,你怕不怕苦,怕不怕累?”李逸航道:“爹爹是要我去学武功?那可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这比对着令人脑筋发晕的经籍古文风趣很多,就是不知娘给不给我去?”李夫人道:“练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虽有健旺筋骨防身之功,倒是非常的艰苦苦顿,比种田还要累上十倍,你能吃得起这苦么,别去了三五天就哭着返来!”李开商瞧李夫人一眼道:“种田可比学技艺要辛苦些。“
那少年道:“我叫刘昆铮,你叫甚么名字?”李逸航道:“我叫李逸航,闲情逸致的逸,长蚕食航的航。“刘昆铮道:“瞧你小子就不像是个读书人,少给我在这里矫饰,你给我记着了,在这里如此说话,很轻易挨揍的。”李逸航扁嘴笑道:“是,是,多谢昆铮师兄指导,幸亏你没揍我。”刘昆铮道:“我固然不揍你,但你却会很恨我,因为我会让你吃很多很多苦头。来来,先压压腿,这是根基中的根基,第一天就练这个罢。”走上前去,伸出右脚往他小腿内侧摆布一踢,李逸航双腿分开。
吴教头放下茶杯,嗯了一声,说道:“我看这小子筋骨精奇,灵气迫人,是个学武的大好质料,越早开辟越好。不过呢,你们来得晚了,我们这一期的学员已招满,馆外另有很多人在等下一期的班。”德叔道:“吴教头您在这馆里也是说得上话的,求您想想体例,通融通融,学费的事好筹议。”吴教头摆了摆手,道:“我们开馆授徒,大旨一是保护社会清平允气;二是熬炼学员精力意志,收这个学费嘛,只是为了保持武馆普通开消,我们决不是以此谋生,可别弄错了。”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返来道:“跟我来。”进门处两排兵器架,分竖着刀枪剑戟斧棍等十八种兵刃,过了门屋,劈面是一个大院子,有五六十人正在场上练把式练套路,呼号声清脆雄浑,透出股股阳刚之气。那男人引着二人从边上的回廊走过,来到一间叫作忠义堂的大厅上,李逸航见厅上横梁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四个烫金大字,上面落款写着某某知府赠送字样,猜想是振威武馆为南昌百姓做了件大功德,使得官府上也是赞叹不已,特送金匾以资鼓励。深思:“振威武馆本日在南昌府中这么大的名誉,不知曾有多少豪杰豪杰,是从这馆里走出去的,他们行侠江湖,称心恩仇,是多么的萧洒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