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为夜无眠注完内力,感受身材被掏空时,便从喽啰那边接过一坛麋窝酒,捧首痛饮,以作弥补。
要长于操纵仇敌的贪婪、仇敌的欲求,处理本身的窘境。
趁着小喽啰们喧闹的嚷嚷声,夜无眠说了一段还算长的话,洛湘竹“嗯嗯”了两声承诺。
还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这喽啰的脸上。
正要拉着洛湘竹上马,老妈子一挥粗臂,拦住洛湘竹,道:“老身却才说了,这里的小竹屋,是二夫人和大王的洞房。我们山居粗陋,竹屋狭小,大夫人住这里不下,以是不能跟你上马。”
前前后后,这贼寇为夜无眠注入了八次内力,也喝了八坛麋窝酒,把随身带着的都喝光了。
老妈子看也不看这喽啰,扶着夜无眠下了马。她一挥手,安、谭两妇,并统统喽啰,牵马带着洛湘竹,打着灯笼,往北走去。
老妈子道:“倒也没多远,不到一里。只是路难行了些。不过你不必担忧,待会,你身边这安、谭二婶,会领着你去,保你不消流汗,就登上那坡。”
杨大婶领着夜无眠,来到一个小竹屋中间。灯笼下,竹屋泛着幽绿的光芒。
“姓杨。”
张大球坐上了肩舆,由几个肩膀被压得变形的轿夫,吃力地抬着上山。
穴位都已通了,但是,要如何让穴位里的真气回到丹田,完成一个逆行的大循环?
桌上摆着一个翻开的扮装奁,装着唇纸脂粉,半新半旧的,在血腥味外,分外披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令人作呕。
就在杨大婶回身关门的间隙,夜无眠两指拔下发髻中本来插着蒜的铜簪子,眼中闪过凛冽的杀意,借着暗淡的油灯火光,朝着杨大婶的后脖颈刺去。
丹田和膻中穴,明显近在天涯,却因为逆行内力的不通,便又仿佛是,各在天一涯。
幸亏晓得了洛湘竹的安身处。今晚若顺利,可前去查探安危。
夜无眠坐在顿时,看着这几人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照出极小的一片亮光。
此时,夜色垂垂侵袭山林,黑麋峰中,已是暗了起来。
内力不管如何引,都是回流,没有一丝一毫进入丹田的迹象,二者就仿佛身处罚歧次元。
行了不知多久,行到不知那边,林中已是完整乌黑一片,天上无月光,伸手不见五指。
夜无眠一向盯着前面,心中苦苦思考逆通的最后一步。如此毫无征象地一个转头,在灯笼幽光的映照之下,老妈子的这张狰狞的丑脸,当真是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从顿时摔下来。
这贼寇坐在肩舆上,喝停了轿夫,转头看了夜无眠两人一眼,从喽啰中,号召过来一个壮硕的老妈子模样的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远处,黑麋峰在望。
老妈子和这两个妇人,俱都是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之辈,身材魁伟到能合力杀死一头公牛。
“第一次顺通经脉时,并无此种感受。现在逆通,却有这般困扰。由此看来,这内力逆行,也太难了,步步都有步步的难。”
他脸上惊奇不定,正想要回绝。视野敏捷掠过黑麋帮世人,见老妈子等三个妇人,均是泼妇,加起来恐怕有五百多斤。
夜无眠坐在顿时,抱着洛湘竹,低声表示她别惊骇。
撇开邪念,夜无眠沉下思路,开端思考内力逆行、经脉逆通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关头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