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向夜无眠。
夜无眠彻夜天然是无眠,枕着洛湘竹悄悄的呼噜声,他在另一张床上,感受尤其放心。心道:“蜜斯,你等着我。等我与吴掌事接了头,就来你外婆家暗中看望你。”
夜无眠喉咙微动,很想对出一个下联来。叵耐他不是饱读的鸿儒、学富五车的夫子,一时半会,毫无眉目,愣在当场。
洛湘竹笑着看了看他,视野逗留了半晌,才谢过掌柜的赠送,提着箱子走出布庄。
洛湘竹一时候无话可说。夜无眠笑了笑,把手上的相思木箱子放下,上前一步,恭敬行了一礼,暖和道:“这位姑姑,实不相瞒,我们并非乱认亲的恶棍,而实在是远方来的亲眷……”
一堵朱墙挡在巷口绝顶,两人沿着朱墙南行了半射之地,来到转角,又走了会儿,看到一个府邸前,立着两只外型凶悍的大石狮子,正门上挂着一个匾额,鎏金的两个大字甚是显眼,“谭府”。
巷名“吉利巷”,行人希少,青石路板却愈见讲求,纹着一些瑞兽的图案,还算清楚,不见太多磨损,可见常日少有人行。
夜无眠见到这劲装少女,又看了洛湘竹一眼,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道:“蜜斯,这位姑姑眉宇之间,竟与你有几分类似,特别鼻子,都是可儿的小琼鼻,想来应是你的哪位表姊妹呢!”
洛湘竹打量这少女,果如夜无眠所说,确与本身像,但对方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可谓是形似而神不似了。
她身后的黄衣女侍从“婵衣”凛然领命,将点钢枪扔给一名青衣刀客,气势汹汹冲上前来,扬起手掌,就往夜无眠脸上呼去。
掌柜眼睛一亮,拊掌笑道:“哈哈,女人这是在出对子吗?这但是一个绝妙的上联呀!可惜小的才疏学浅,对不出下联来。”
两人下楼牵了马,把松纹、龙鳞铁鞘两把剑都放在顿时的行箱里,号召过掌柜,这才一起往外婆家走去。
指着门上道:“到了,此地便是我外婆家。我虽未曾来过,但线路跟我娘说的无异,我小时候听她讲了无数遍,不会记错。”
两人朝里望去,却见一个穿戴吵嘴配劲装,头戴一顶范阳毡大笠的少女,飒爽英姿地从正门走出。
谁料这劲装少女毫不承情,一声大喝打断他的话道:“仆人还未说话,丫环却先开口,这是逾礼!来啊,婵衣,给我掌嘴!让这小丫环好好学学,甚么叫尊卑有序!”
女侍从背一根剑,手持一条红缨点钢枪,俱不凡品。此中一件兵器,很能够是这劲装少女的。
夜无眠点头道:“夫人必定很想家。”
她略一沉吟,俄然道:“相思木箱盛相思,箱不空,思不空,但愿相思不成空。”
她将衣物收进箱中,不挤不空,刚好都能包容,提在手上,小巧简便。
两人吃毕晚餐,犹觉不甚纵情,手挽动手,走上街头,将大街冷巷,一一逛了,各种小吃都尝遍,不教嘴皮子委曲。
行过一架廊桥,穿过一座牌坊,步入一条巷子。
洛湘竹拍了拍马背,表示马儿莫再走了。
回到堆栈里,两人都换上新衣裳,夜无眠仍做丫环侍女打扮,旁人不知情的,绝难瞧出他本是男儿身。
道:“二位客人,这个小木箱,是一个女客人拿来跟我互换一件罗裙的,并称,如果五年内未拿钱赎回,便不来赎了。现在十年了,也不见来,想来是不会来赎了。你们明天所买衣物很多,正巧缺一个包容箱,这件箱子,便送给你们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