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道人暴露了一个瞠目结舌的神采,骇然道:“这个标致小公子竟然能追得上道爷,见鬼了,见鬼了!”
肮脏道人嘿嘿笑道:“自是!你可莫要因飞不过此江,也投了出来!屈子投江,百姓以龙舟记念,吓得江鱼不敢食;你这秃驴若投江,贫道偏还要买几条牙尖嘴利的食人鱼,放进江里来!”
“莫非是第三境地,沁髓境?”
水边风大,月光清洒江岸。他模糊绰绰见得,和尚与道人,各施轻功,都安然到达江那畔。
肮脏道人怒道:“不罚钱你追甚么!”
肮脏道人答复道:“和尚,休要放肆!火线就是汨罗江了,那江虽不甚宽,大部分处所,两岸相距之数,却也愈半里,且江水甚深。你如有本领,就以轻功超出江来,与道爷一决高低,到时候再瞧我怕不怕你这秃驴!”
他有些不太肯定。
“内功看起来像第一境,轻功倒是第三境,这是不成能的事情。当知,武学万法,以练气内功为先。若无内功,轻功必如水中月,镜中花。”
这汨罗江从东到西注入湘江,是为湘江支流。湘江又由南至北,汇入大江,大江终究才向东流去。所谓“大江东去”便是也。
他回想起明天的点点滴滴,细细思考道:这一僧一道的武功修为,到底是何境地?
夜无眠看得是目瞪口呆。
以二人在麓山酒坊中的打斗来讲,除了招式古朴天然以外,内功并无特别之处,最多是普通顺通境地的妙手。
这话才出口,一阵更加凶悍的疾风呼呼乍响。
夜无眠正要和他说话,只见和尚大喝一声:“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
江水清冷,月影拂风,一弯玉钩沉水中。夜无眠时而昂首望月,时而低头看水,认识腐败,却又不免迷惑万端。
转而他便沉着了下来,暗思道:“必不是仙法,仍只是武功。这肮脏道人必是装腔作势,用心耍个噱头,好吓退和尚和我。”
和尚也发明了河,惊道:“汨罗江?但是楚大夫屈原就义的汨罗江?”
“女菩萨和标致小公子,又有甚么别离?当然了当然了,女菩萨罚钱罚得更凶一些!”
和尚也不断下,持续狂走,调侃道人道:“既然听得女菩萨说不罚钱,你还跑甚么,莫非是怕贫僧?”
夜无眠大吃一惊:此等手腕,自出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得见,这莫不是仙法乎?
这话不说,夜无眠还没重视到,耳边渐有一江流水声音,并异化着北风阵阵。
和尚呵叱道:“你这臭羽士,莫要胡言乱语,这哪是甚么小公子,这清楚就是个女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