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虽是挡住一城枯零的枝叶泛黑的枫树,却也让街道上行人甚少,将这个天下衬着得有些暗澹惨白,就如同邢南此时的表情。
薛洪涛笑吟吟走到近前,还将一条胳膊搭在了邢南的肩头,道:“天寒地冻的,贤侄这是要往那里去呀?”
“陈伯,您这是被谁打的?”
邢南倒是想带祭品,可出来的时候并未找陈伯要银钱,现在的他,真可谓是身无分文两袖清风。
邢南出了宅院,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决然向着城门口而去。
陈伯不敢怠慢了小少爷,也不想因为屋中的脏乱委曲了小少爷,以是作势要先进屋子清算一番。
薛家府院就在南城,一样是天井广漠,气度不凡,光是门口站着的两排持剑剑士,都能够看出薛家的强大来。
“陈伯。”
“罗恒,你们欺人太过了!我刑家的府院,何时成你们罗家的私宅了?”
邢豪那般说,天然是不想薛家难堪,而薛家倒是从未说过要将这门婚事给退掉,更未曾放纵家人逼迫刑家或邢南。
只是跟着刑家的末落,这门婚事早已经无人再去提及,乃至邢豪还曾说过,此事不过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薛洪涛带着邢南进了薛家府院的大门,立时就有一群主子婢女迎了上来。
“不错,就是我罗家人打的。”
喊他名字的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熟谙此人,也算是和此人有些干系。
厥后邢豪成为了刑家家主,就没有再与罗家联手打压薛家,也恰是因为和刑家的杰出干系,资质平淡的薛大伟才登上了刑家家主的位子,并在一次宴请邢豪时,订下了一门娃娃亲。
“这主子真是狗胆包天,我们故意照顾你们主仆二人,让你们在我罗家的宅院里过日子,他竟然背着我们罗家,将我们罗家的私产拿出去变卖,本日若不是被我撞上,我们罗家这偌大一处宅院里的宝贝,恐怕要被这狗主子给掏空了!”
邢南的眼睛眯了起来,现在他竟是又有一股打动,想要扑上去与罗恒一战,可看了看身后的陈伯,他止住了这个荒唐的动机。
一是不想再看罗家人的放肆气势给本身添堵,二则是不想再扳连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