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顾言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提示你一下,你方才把我的手机搜走了?”
“是的。只要把计算器一清零,欺诈的证据就不存在了。”
苏一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像看着外星人。
截取的灌音到这里就停止了。接着,顾言欠扁又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一诺被他噎得哑口无言。刚想开口辩驳,就见顾言像她的经纪人一样,推心置要地向她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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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拳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终究一声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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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阿谁’呀,你懂的——钱的数量。”
他能不能让许中杰开口呢?他真的是最好的状师吗?他仍然是最好的状师吗?
“你接了就晓得了。”他一摊手,让司机停了车,“我就在这儿下。祝你坐飞机一起顺风,许中杰先生。”
然后又是顾言勉强责备的答复:“好,好,好,都你说了算。”
“刚才的灌音你要拿去报警?”
“快、打、电、话!”
两人堪堪对视,顾言又扑腾了几下,见她不说话瞅着他,忙不迭又把身材往毯子里卷了卷,腆着头发小声嘟囔:“讨厌,别盯着人家看啦!”
刚坐定,许中杰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计算器,递给顾言。屏幕上有一个九位数的号码。
顾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关了机抽出SIM卡折断,顺手扔进渣滓桶里。卡片划出一道弧线,再也看不到了。
“喂?”
“许先生,你很聪明。”
不过她明显低估了顾言钢筋水泥做的皮郛。
“他妈的,顾言,你到底在搞甚么?!”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现,然后把手机递给许中杰。
丫真迅猛。
“说到扶养费……诺诺,我晓得现在凭你在乐界的名誉不愁没布告。可既然你对我没豪情,又筹算仳离,就要最大限度地从这场婚姻里赢利。我建议你前次电视访谈,向大师声明,是你甩了我,而不是我甩了你。”
顾言挠了挠头。
许中杰呆呆地看着他萧洒下车,扬长而去,又望向手中响个不断的手机。踌躇再三,还是猎奇地接了起来。
“顾言!你别装傻!”
“顾言,请你圆润地从我床上滚下去!”
还是是满面浅笑,男人闲闲地抬起眼,云淡风轻的瞥了她胸口一眼。沿着他的视野看去,下一秒,苏一诺的脑筋就嗡地一声——
“哪个?”
“我才没那么闲。我只筹算像你留着陆景阳的录相一样留着它罢了。如果你把阿谁捅出去,或者再用它来讹我,我就不能包管灌音会不会传到差人耳朵里了。”
顾言摇了点头。
顾言躺在别墅的沙发上,用毯子把本身裹得舒舒畅服的,抬起手教诲她:“敬爱的,狗急跳墙。凡事不能逼得太紧,把稳鱼死网破。不过诺诺你这么心疼我的钱,我还是很欢畅的。你放心,现在房价那么变态,你又每天只会吃了喝喝了睡,哥随便卖掉套屋子就能养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