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喝了口酒，悄悄叹了口气：“但是‘闻’这门技术到我这失传了，我爸腿脚不矫捷，我呐有先本性哮喘。干脆，只好凭这点眼力，我干古玩买卖！”
大金牙拉开椅子，号召着世人坐下，开了一瓶二锅头大金牙连连倒酒。
瘦子本来听的挺带劲，听到他说到这，撇撇嘴巴，一脸嫌弃。
“你们看啊…这铲子带上来比如说。瓷片、木片、布片，呐，另有金银铜铁锡汞铅，包含夯土啊，砖瓦之类的等等、等等。就能晓得这地底下的墓葬，甚么年代，甚么样的布局布局，那叫一清二楚…”
“来来来，倒满。班师兄弟，你的…”
“班师兄弟，这件事难为你了，哥哥的错！咱这也是不打不成交。”大金牙头看向王超和胡八一，道，“但明天王兄弟、胡爷，您二位说的做的那是滴水不漏，给足了我大金牙的面，我就一个字，服！”
这大金牙代表了人间很多人类似的一面。
“甚么粽子？”瘦子在一旁，迷惑的问道。
胡八一默不出声听着，没有甚么表示。
他们这一派主如果靠鼻子来闻民国十二年有了洛阳铲，不消鼻子闻了，靠眼瞧了，靠洛阳铲带上来的土，就能晓得地底下有甚么……”
“粽子，是盗墓行里的一句切口，指的是墓里头保存无缺、没有腐臭的尸身，碰到大粽子，就是指碰到费事了！”王超一语道破。
晌中午分，东四的一家老北京涮羊肉店里，坐满了门客，火锅中的水气满盈，推杯换盏幺五喝六之声不断于耳。
喝完，大金牙接着又坐正身子对着几人。
“二位爷上眼！”大金牙伸开他的牙床，指着他的那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瞧见我这颗牙了吗？就是我在潘故里收来的，从墓里头挖出来的前明珐琅金！在粽子嘴里拔下来，我没舍得卖，把自个儿的牙拔了换上了，嘿嘿……”
看这模样，王超笑着说：“大金牙你别说了，也真是的，别趁着用饭时候说这个，还让不让大师伙好好吃了！”
“我先干为敬，给几位道个不是！”
王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另有这回事啊？”瘦子发声，又转向胡八一，“老胡，你晓得吗？”
厥后还和胡八1、王瘦子在龙岭迷窟一起倒过一次斗，终究坦诚相见，是胡八一等人的“后勤部长”大金牙（胡司令、王司令、杨参谋、金部长的由来），最后和三人一同去了趟美国。
几小我听到这里，也都放下酒杯，仔谛听过来。
大金牙语气里有一些遗憾。
门推开，王超连同胡八1、王瘦子一起来了羊肉馆，四周一瞧，就瞥见大金牙早就坐在大角落处的一张空桌上，桌上火锅摆齐，菜肴十几碟。
大金牙刚要开口，王超在一旁出声。
“当年……你们家老爷子倒斗，没摸出个大粽子来？”胡八一小口喝了一口酒，酝酿一下，沉声道。
王超一看，心想还得加把火。
一杯酒倒满一杯喝完，垂垂把话题岔开，接着，几小我在一起把酒言欢，随便聊了聊五湖四海的东西，胡八一酒也喝了很多，有点上头，从戎这么多年俄然复员返来了，内心本来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