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嬷嬷自是晓得张氏定会问起那绣娘,事前便一一探听恰当,此时听得张氏问起,便立时道,“便是那姚家的大姐儿。”
现在周太太张氏身边的这个管事嬷嬷姓石,原是老夫人陪嫁而来的婢女,在老夫人过身后还是留在了周府,也算是周府积年的白叟。
总得给他在房里安排小我儿,张氏此时思虑的便是这个了。
石嬷嬷啧了声儿,持续道:“说是在西院那边碰到了,正赶上让二少爷撵的满院子跑,刚出了秋香院,便赶上了三少爷。”
提及这姚家大姐儿,张氏是晓得的。
今岁入本钱就普通,宋大头又伤了,张氏本想着翠岭乡那边今岁就不去收了,摆布收成未几。可现在不恰是个打发周绍栋的好去处?
大儿子年纪悄悄担起了周家这偌大一份家业,自是垂垂开端被那些当家主母放在了眼里。这三五年间,前来讲亲的也不在少数。
“竟是她么?!”张氏顿了顿,又在屋子里踱了起来。
她既存了这个心机,便不急着给小儿子寻婚事。小儿子本年十五,刚中了秀才,书院的山长也曾提及,这孩子很有慧根,好好种植两年,便是下一回春闱不中,再下一会也必得高中。如果能对宦途有所助益,便是晚几年景亲又何妨?摆布家里也不指着他开枝散叶!
她内心想着,哪日里把姚家阿谁女人寻来瞧瞧模样,再看看行事做派,冷眼瞧上些光阴,总能瞧出本性来。如果那种狐媚魇道的,自是不能近了儿子的身边。
张氏听着,只感觉跟听书似的,见石嬷嬷歇口气都从速催促,“然后呢?”
且大儿子这个月便要回府,下月初六那是大儿子结婚的正日子,这个月家里忙得鸡飞狗跳,她自个儿也是脚不沾地的。这个时候把阿谁搅事儿精给腾出去,倒也省了一份心。
想到此处,她面色冷了冷,“老二这程子确切不太像话,先把他收回去安生几日,冷冷脑袋子。另有那林更家的,既然领了老二的令,那就让她两口儿都跟着老二一道儿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