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说,娶妻嘛便要娶贤。豆腐张年青的时候模样也不丢脸,又是家中独子,担当了豆腐坊和一手做豆腐的技术,那边就非得姑息如许一个恶婆娘。”石秀才端起碗吸溜了一下碗边的卤子,便跟着啧啧感慨道。
她话说了一半,石秀才自是晓得她要说甚,忙摆手道,“若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天然心偏。咱贩子人家里有几个能蓄婢纳妾的,豆腐张家里三个娃儿都是他婆娘生的。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这张家婆娘却偏疼她家大儿子。家里豆腐坊现现在已然是她大儿子和大媳妇两人说了算,还把那小儿子送出去跑船。啧啧,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了,竟也舍得。”
姚惠然听着两人说话,只感觉这落魄秀才实在也是有些学问的,能够只是生不逢时又欠了些运气,就如同四姐弟的父亲姚彦周普通。他能在十三岁的时候便考上秀才成为廪生,莫非是真没有学问么……或许只是完善了些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