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一见姐姐哭了,也回声大哭:“大哥大哥,大伯母也瞪我了,好可骇。”实在书文正盯着往周氏布鞋上爬的一只大蜈蚣看,没有重视到周氏瞪她,不过见姐姐当众哭诉,这个小机警鬼当然顿时共同。
门口走来之人一身青衣,摇着一把鹅毛扇,看那张坏坏的笑容应当只要三十四五岁摆布,却很“卖老”地留了三寸长的胡子,不过修剪得倒是很标致。
金喜达闲闲地看着杨县令:“杨大人,这三个孩子这么小,无父无母,被人恨上,还真是伤害哦。不过这也算是有个线索了,今后他们万一有个好歹,直接去夏府抓人倒是费事。”
金舌头大声叹道:“胜似玉露美酒。”
张记的伴计帮手端着一碗碗豆浆、豆腐脑分发,众位见证人吃喝得是个个唇齿留香,赞不断口。他们很多人平常也吃,但这刚起锅的,味道天然又更好一些。
这金舌头虽说没有官职,但是,即便是当朝那些一品大员,又有哪个不要给他几分面子,人家但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朕的至好老友”。
金喜达庞大的目光看向书杰身边小小的书瑶,像,太像了!固然此女年幼、还没长开,但是眉眼之间已然有了她的风采和味道,连这“扮猪吃老虎”的“惶恐”模样都一模一样。
书瑶“哇”一声哭了:“大伯母你干吗那么凶瞪我?我们又没有偷你家的秘方,这么多人都作证了。”
书杰冷哼:“曲解也好,诬告也罢,但愿你们记得本身亲口说过的话,我们家早就与你们夏府没有干系了,不要三天两端就闯到我们家院子里来,特别不要随便欺侮我们爹娘的操行。”
并且万一事情闹大,慕容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何况连慕容家都还没有搞清楚擎月弓究竟在不在夏霖轩手上?
这类说法底子行不通,除了夏霖轩,他们夏府向来没有人习武,没有人跟江湖人士有来往,也不晓得那擎月弓的来源,略微一查就露馅。传闻夏霖轩在江湖上有很多过命的朋友呢,随便一个寻上门来他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围观人群哗啦一下笑开了,夏霖宇兄弟和周氏真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贱丫头。
周氏也想到了这点,狠狠地瞪了书瑶三人一眼,真是贱人生贱种,这三个小贱人比他们那对爹娘还更难对于。
“该死!”
杨县令一本端庄地拿起手上的碗充作惊堂木敲击了一下桌子:“徐老夫人说的甚有事理,夏霖宇,你们家可另有甚么秘方没有?或者被夏霖轩偷拿过甚么东西?一次报来,本官为你们查个清楚,这么多人在此也好做个见证。今后再有此类曲解本官毫不轻饶。”
书瑶一脸“担忧”地问道:“大伯、三叔,你们府里另有没有丢别的甚么家传秘方?有的话先报官寻觅,或者先提示我们一下是做甚么的,我们就不做那些东西了。免得万一我们做了,你们又要曲解了。”
张记放豆子和水的缸子都很高,内里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多,书瑶暗笑,一念之间,很轻松又不露涓滴陈迹地把泡好的黄豆和筹办煮浆的水都换了。
书瑶宿世传闻过一个桥段,也不知是真是假,说的是金舌头深爱一个女子,却求而不得,自那女子另嫁别人后就蓄起胡子了。
俄然,周氏收回一声尖叫……
杨县令、师爷、各位见证人、夏霖宇兄弟、以及夏书杰三兄妹姐弟被安排围坐一圈,真的是360度无死角,核心还围了好多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