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红梅身无分文,母女俩一点粮食都没有,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去大海的一个朋友家索债,那位朋友也是家徒四壁,家里有三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另有一个抱病的老娘,红梅实在不美意义上门。
世人轰地一下都笑开了,笑声盖过了张老婆子的“哭”声,让她没法再“悲伤”下去。
“走?我不走?我们能走哪去?你有银子住堆栈吗?我们几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干粮也吃完了。”大山媳妇赖在地上,他们家里的地都卖掉了,还欠着人家银子,归去如何还?这夏家除了红梅,都是小孩,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能赖先赖下来再说。
九斤嫂抚掌大笑:“梅姨诶,这张家人是唱大戏的吧?我如何瞧着这变脸,比变天还快?”
张老婆子和大山媳妇嚎了一阵,见没人回应,再看到红梅一脸的讽刺,恼羞成怒,正要扑过来,只见红梅对着世人福了一礼:“捕头大哥,各位街坊,我红梅对得起六合知己。相公沉痾离世,张家说是我们母女克死,抢走了我们家统统财物,把我们母女二人逐削发门,连太太给我的嫁奁金饰都被他们偷走了。我手上另有张家属长代写的、张老婆子摁了指模的休书,上面明显白白写着我和秀桃命硬、克害他们张家,摈除出门,今后与张家无关。我们母女走投无路,多亏少爷和女人收留,美满是志愿卖身为奴,还请街坊们在公堂为我们做个证,红梅不堪感激。”
就在这时,门别传来“啊呜”一声,许木工乐了:“小乖返来了,看他们走不走?”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了出去,小乖已经护在书瑶姐弟身前。
当时他们传闻夏家太太要接红梅母女畴昔,怕今后有了好处捞不着,让大山媳妇溜进红梅母女住的茅草屋偷休书。
很快,书杰也出去了,肩头还站着火火,火火是“人来疯”,一见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利市舞足蹈地吱吱吱乱叫。
张家几人被当众揭了短,特别听到红梅还留着那张休书,顿时没了气势。张大山瞪了他媳妇一眼,不是说偷到手撕了吗?
王捕头和几个主子看呆了,杰少爷的工夫仿佛不在夏捕头之下!他才15岁吧?
张大山一家连滚带爬地逃出门,送王捕甲等人出院子的书杰一眼看到脚边另有一个破承担,应当也是张家落下的,右脚悄悄一勾一踢,承担飞起,精确无误地落在三丈以外正在奔驰的大山媳妇手上抱着的另一个大承担之上。
“娘啊,那里来的老虎啊?”张家几人鬼哭狼嚎地撞到一起,又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