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儿乖乖站起,持续抽泣着跟书瑶和书文行了礼,退了出去,对棉帘子外站着的书杰喊了一声“杰表哥”,声音仍然带着哭腔。
夏若云抚着木盒:“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私房钱,分红了两份,你们仨一份,辰儿一份。杰哥儿你收好,辰儿的那份等他长大结婚时再给他……这盒子里另有一张纸是旭儿亲娘的嫁奁票据,我复制了一份,我怕今后的新人会剥削了旭儿的东西……如有需求,吴妈妈会去找你要这份票据,我也只能为旭儿做到如许了……幸亏旭儿亲娘的嫁奁挺丰富,他又是宗子嫡孙,已经快七岁了,老爷也会正视。”
小男孩抽泣着:“娘,您会没事的对不对?您不会丢下我和辰儿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跑那么快,荷包散了都不晓得。娘,您不要活力,不要丢下我和辰儿。”
为甚么,他前一名太太就是死于难产,现在云儿又要……是他张财恕命太硬,还是如府里传言的那样两个儿子克母?
书瑶从二妞手上的承担里取出两个小瓷瓶:“姑姑,这是一名神医调制的‘回元丹’和“补血丸”,大哥机遇偶合之下买下的。”
恰好醒来的夏若云让丫环扶起她,衰弱地倚在大靠枕上,对跪在床边的一个穿戴蓝色棉袍的小男孩说道:“旭哥儿?你如何还跪着?用饭了没?再不听话娘要活力了……娘说过,不关你的事……你要好好用饭睡觉,快快长大……弟弟今后还要你照顾呢。”
张财恕大喜,接过书瑶手上的药瓶闻了闻,好浓香的药味:“真的吗?回元丹?吴妈妈,快端杯热水来。”那么多郎中都鉴定无救,现在手里的药丸就比如拯救稻草。
面上若无其事,张财恕的内心倒是难过得滴血,鹿城最好的几位郎中都请来了,却只会点头感喟,外加一句:“筹办后事吧。”
夏若云含着眼泪笑了:“娘不会生旭哥儿的气……莫哭了,表弟和表妹要笑话你了……乖,去洗手用饭……娘跟你杰表哥他们说说话。”
“姑父好,”书瑶听到书杰在内里打了号召,也拉着书文站了起来。
瞥见书瑶身后的柳妈妈,夏若云点头打了个号召:“你是瑶儿的教养妈妈柳妈妈吧?多谢你对仨孩子的照顾,另有红梅……我哥哥嫂子在天有灵,也会对你们感激不尽。”
张财恕亲身奉侍夏若云服下药丸,然后严峻地看着她,恐怕有甚么不当。不一会儿,夏若云就感受心口一股暖流披发向满身,给冰冷的手脚带了些暖和,不由欣喜:“真的是神药诶!刚才还感受四肢冰冷,汤婆子都没用,这下舒畅多了,气也提得上来了。”